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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音樓不懂他這句話,沒頭沒尾的,是什麼意思。
謝忱岸靜默的視線已經從黑色行李箱移開,語調變得極淡:「你那個非遺傳承宣傳節目,還缺投資人麼?」
謝音樓還在想他的話,回的心不在焉:「不缺吧。」
謝忱岸在車上,便吩咐秘書去聯絡這檔節目的領導,是以他個人的名義投資,很快,臺裡那邊也致電過來感謝。
短短十來分鐘,就直接敲定了這項上億投資。
謝音樓全程沒吭聲,懶綿綿地坐在旁邊玩玉鐲,垂下的髮絲將臉頰遮擋了些。
事情辦完後,謝忱岸才側頭看向她,冷靜地說:「我跟臺裡的領導組了個局,你跟我去。」
……
謝音樓拒絕不了,那個行李箱被留在了轎車裡,而她,是被謝忱岸強制帶到會所的。
走進裝修古香古色的二樓雅間,迎來的是花梨木屏風,後面圓桌坐了的幾位,都是臺裡有臉有面的領導級別人物,其中,總導演陳儒東也在場。
陳儒東來之前,先知道這場酒局是謝家的未來小家主做東,單憑謝這個姓氏,便能讓這位年紀輕輕就在大佬雲集的場所被人奉為座上賓。
當看見這麼個名流公子身旁,站著一個沒有身份背景的謝音樓時。
陳儒東猛地起身,眼神震驚:「謝小姐?」
謝音樓微笑頷首:「陳導。」
陳儒東的第一反應是給謝音樓撐腰的靠山是傅容與,怎麼又變成了謝家這位?
不等他心思活躍過來,就聽見謝忱岸將謝音樓請上主位,對在場領導們介紹道:「這位是我家姐,還請諸位多多關照。」
家姐?
陳儒東把這兩個字拆開了來讀,腦海中忽然就把一切都想通了。
謝音樓平時看著跟少了點七情六慾一樣,錄製節目也沒有搶鏡頭,除了認真宣傳非遺刺繡文化外,這副模樣並不像是工於心計想出名。
偏偏她這個人,這不染塵埃的姿態,觀眾們就是喜歡看。
剛開始陳儒東還懷疑過會不會是謝音樓故弄玄虛的人設,現在看來,她是真的低調,並沒有拿著顯赫的家世,成為自己上位的一種手段。
否則這身份亮出來,內娛那些跟她比的,絕對只配站在邊角的份。
陳儒東此刻的心情格外複雜,悔不當初不該把謝音樓看成一個普通人,還誤會她是不是傅容與身邊的新寵兒,借著酒局上,主動地過去敬了杯酒:「謝小姐,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明珠,如果有得罪的地方,還請你多包涵。」
謝音樓就知道來這,會是這種場面。
謝忱岸把她真實身份揭露,臺裡這些老狐狸,都精著呢,恐怕以後都會成為他的耳報神,即便是這樣,她也只能笑著承受。
對陳儒東的主動賠不是,謝音樓沒有擺架子,態度依舊如初:「陳導言重了。」
陳儒東見謝音樓沒有告狀當初節目首播拿她獻祭的事,心稍安,也正常聊起天:「我是真沒想到你出身這麼好,竟然是影后姜奈的女兒。」
他這話一出,旁邊何姓的中年領導笑著接過話:「我從側面看,謝小姐跟姜奈太像了,小陳啊,你這眼力見不行,這都沒發現?」
陳儒東苦笑:「從鏡頭裡看不出來。」
「你弄的那檔節目我也看過……謝小姐好像不是特別上鏡?」另一位穿著套裙的女領導放下酒杯,琢磨著說:「我讀高中的女兒天天追著這檔節目更新,是謝小姐的忠實粉絲了,而如今現場看本人,陳儒東啊,你的御用攝影師該換了,拍的鏡頭裡根本裝不下謝小姐的美。」
謝音樓不是第一回被人奉承說不上鏡了,確實是有那麼點兒,而不上鏡的她,依舊是能毫無懸唸的碾壓內娛位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