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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傅容與看到傅容徊來了,邁步過去間,語調不急不緩:「怎麼從醫院跑出來了。」
傅容徊尋找著他的聲音,含著溫潤的笑:「想透口氣,哥。」
「嗯?」
「你那玉鐲,是不是跟程元汐的弄混?」
這事誰提,估計誰要遭殃被遷怒。
所以邢荔很識趣閉嘴,讓傅容徊來說:「之前程元汐託我給她弄個玉鐲,說是錄製舞蹈宣傳要用,我把事兒交給陳願了……剛問了下,是陳願那邊拿了兩個一模一樣的盒子來裝玉鐲,應該是程元汐上回夜裡來醫院看我時,你順路送她,放車上被拿錯了。」
傅容與深沉的目光終於落到了辦公桌的玉鐲上,停頓了兩秒。
邢荔適時補充一句:「就這誤會,程元汐把謝小姐的玉鐲摔上熱搜了。」
傅容與側頭看過來,頭頂燈光明晃晃地照著他微變的神色。
……
桃溪景區的拍攝地這邊,謝音樓手機響起時,已經是夜間九點多。
她洗過澡,身子裹著舒適棉質的浴袍躺在沙發椅上,露著那一截雪白的手腕,不知是不是看到玉鐲碎了的心理暗示,讓她覺得腕間空蕩蕩的厲害。
拿過手機,謝音樓低垂微卷的眼睫,看到了傅容與的來電。
她並不想聽解釋。
玉鐲是她洗澡前放在公寓裡的,忘了戴,結果出現在另一個女人手腕上。
這意味著什麼,謝音樓不是傻子。
她甚至是還想到了程元汐手腕上的同款紋身,眼睫下最後一點笑都沒的乾淨,等傅容與耐心撥打了第七個電話過來,才慢吞吞地接聽。
「哪位?」
聽著語氣,淡到都沒有感情了。
傅容與那端沉默半瞬,才開口說話:「我在桃溪景區,上次的別墅。」
謝音樓沒有起身的意思,眼睛看向漆黑的窗外,是涼的,和她說話聲音一樣:「傅總是來送襯衫的呢,還是賠禮道歉?」
傅容與顯然是看過熱搜了,嗓音低沉輕緩:「我這兒有一個芙蓉玉,玉質堪比白玉,戴在你手上肯定好看,音樓,給我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謝音樓真是笑了,頭一次見到有人把將功補過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她心底那股火還憋著,指尖揪著浴袍下擺,扯出條條的凌亂摺痕,面上半點情緒都沒有的說:「傅總,你這聲音樓我可擔不起,那玉鐲談不上什麼值錢玩意,不過是我爸爸買給我的,戴了有些年頭了,如今不清不楚就叫人砸碎了,怪叫人不爽的。」
謝音樓何止是不爽,活剮了傅容與的心都有了。
所以下一句,聲音格外的輕,帶著點兒涼意:「我們之間就這樣吧,玉鐲不要你賠了,就當是給你的那幾夜辛苦費。」
不等傅容與那端說半個子,謝音樓單方面下達通知,就把電話給結束通話。
房間也重新靜了下來,在這麼深的夜裡,她繼續躺著,過許久,非常生氣的坐起身,又撿起旁邊的手機。
亮起的螢幕上跳躍出幾十個來自傅容與被結束通話後,又繼續打來的未接來電。
謝音樓懶得搭理,翻出謝忱岸的微信,發訊息說:「小戒尺,你姐姐的玉鐲碎了。」
謝忱岸那邊回:「爸爸送你的那隻白玉的碎了?明天讓張叔接你去古董店重新選一隻更好的玉質。」
謝音樓心裡略得到安撫,心裡想著,睡個男人卻賠進去一隻玉鐲。
怎麼看都是賠本的買賣了。
這種丟臉的事,她是絕對不會開口跟謝忱岸提的,回了個:「謝謝弟弟。」
……
一整夜,謝音樓都點著薔薇催眠香睡覺,早晨起來時,窗戶緊閉著,滿室濃鬱的香味,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