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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容與不放,力道逐漸地加重,用體溫燙她。
無聲的對視中,謝音樓烏黑清透的眼眸摻雜了控訴意味,無聲地說:「你瘋了,我弟弟就在隔壁。」
傅容與薄唇也無聲地笑,像是在說:「那又怎樣?」
謝音樓低頭,幾乎耳語般在他臉龐旁邊細細的說:「上次險些沒被打死,不長記性是吧?」
傅容與側過頭,蒼白的薄唇直接用上她柔軟的唇,幾乎是一碰就移開,快速到謝音樓都沒反應過來,他就已經連帶手掌都鬆開了,狀態懶散地斜靠在床頭。
謝音樓頓時有種農夫與蛇的錯覺,好心做善事,還要被他咬一口。
奈何隔壁還有個暴躁弟弟虎視眈眈著,她忍了,用眼神狠狠瞪了傅容與,放輕足音饒過床尾,借住白色簾子擋住的角落,先走出這間病房。
離開後三秒,謝忱時越想越不對勁,倏忽去起身拉開旁邊的簾子。
隔壁床上傅容與保持這姿勢坐著,一件面料精緻的襯衫懸掛在床沿,旁邊還有拆封的藥盒和紙巾,而他赤裸著胸膛都沒有拿被子遮的意思。
謝忱時眼底壓抑著薄戾之色,看到這個有八塊腹肌的男人,下秒就冷冰冰的罵髒話了:「靠,我要報警,這裡有人耍流氓啊!「
……
早晨七點多,這家醫院的醫生和護士們知道病房裡有兩個洗胃的神顏級別男人,都組團來查房,鬧騰一圈下來,邢荔排了兩個小時隊買的鮑魚粥都涼的徹底。
謝忱時這人有嬌氣病,不吃冷的食物。
邢荔只能認命提著鮑魚粥去找微波爐熱,前一秒罵罵咧咧走了,後一秒謝音樓就隨便從食堂打包了份白米粥來看望弟弟。
她沒買傅容與的份,走進來時,連眼角餘光都沒給隔壁床。
這副生人勿進的冷淡模樣,深得謝忱時滿意,略嫌棄攪拌著白米粥時,又忍不住揚起嘴角得意的笑:「姐,這粥你親自熬的?」
他還低頭嘗了一口,煞有其事點評道:「味道不錯。」
謝音樓坐在旁邊椅子上,敷衍似的微笑:「你說是就是吧。」
謝忱時把這米粥喝完,鋒利的眼神就沒從兩人身上移開過,沒忘記防著傅容與的狼子野心,要不是為了透氣,他還想把簾子全封閉拉攏上。
傅容與很大度不跟他較真,待謝音樓把蘋果削好,將水果刀放回去時,才不緊不慢地問了句:「中藥喝了?」
謝音樓靜住呼吸,指尖心虛顫了一下,好在沒拿東西不會傷到白嫩肌膚,故作淡定臉。
經過傅容與的提醒,謝忱時也想起來了,直接判定她的行為:「中藥沒吃吧?」
謝音樓中藥喝多,一提這個字眼都覺得舌頭髮苦,原本是想裝死的,奈何左右兩側都有眼神審視般緊緊盯著,她話哽在喉嚨,半天都撒謊不出一個字。
謝忱時伸手把床頭櫃的手機拿過來,二話不說就給旗袍店的湯阮打電話,吩咐他熬一份中藥送到醫院裡來。
謝音樓見自己是無法躲過被灌藥,將手中的蘋果扔向了傅容與這個罪魁禍首。
他修長的手輕輕鬆鬆就接住,唇畔有淡笑:「謝謝。」
謝忱時掛完電話,一看謝音樓削了半天的蘋果是給隔壁床的,瞬間精緻面孔的臉色鐵青,感覺被洗過的胃部也開始抽搐,而這時,邢荔終於熱好海鮮粥,踩著一雙高跟鞋噠噠噠地跑進來:「尊貴的小少爺,這次粥熱好了……」
話都沒給機會說完,謝忱時冰冷著表情說:「老子不吃熱過的粥。」
邢荔一大早就專門為他服務跑上跑下了,高跟鞋卡在原地三秒,深呼吸著顧及謝音樓在場,不好動手毆打人家親弟弟,擠出招牌式職業微笑說:「好的呢,容我先去找醫生打一針胰島素冷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