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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燕沉理直氣壯地指責若清,完全忘了自己給若清抓過兔子餵過魚。
聽到這一句,若清伸出去的手,和阿魚即將貼在兔子身上的嘴都停了下來。
因為傅燕沉的話,兩人對著面前的兔子,不好意思再吃。可他們剛剛把這兔子推到一旁,就聽到李懸念笑道:「瞧你這話說的,人只要活在這世上,就會給其他人其他物帶來不同的磨難損傷,你能說你從小到大沒有碾死過一隻螞蟻?還有這兔子已經殺了,你不吃扔掉,豈不是罪加一等?」
這話也有道理。
聞言若清和阿魚又把手收了回來。
可兩人剛要張嘴,傅燕沉又說:「殺是一回事,入口是另一回事,開脫的話說得再好聽,也是給自己找的藉口。」
若清和阿魚聽到這裡又都不動了。
他們一臉尷尬,放下兔子拿起一旁的野果,打算帶過這事。
不料李懸念卻說:「那果子呢?萬物有靈,石和水、花鳥魚蟲、人參野獸都能修煉成妖,妖再成人。」他轉著手中的果子,漫不經心道,「按你的說法野果如何算?吃下的藥如何算?摘下的花如何算?它們都有修煉成人可能,難不成,我們都在害人性命,做些昧著良心的事情?」
聽到這句,若清和阿魚同時低下頭,看著果子紅彤彤的表皮,似乎從上面看出了一張人臉,然後,嘴再也張不開了。
他們放下了果子,對著面前的火堆,心情十分複雜。
而李懸念則當著傅燕沉的面咬了一口果子,一本正經地說:「人活著,有時不能想太多,天澤萬物,各有規律,吃食——就是吃食。」
傅燕沉說不過他,臉色越來越難看。
經過他們這一鬧,若清和阿魚別想繼續吃東西。
若清受不了了,他終於看向傅燕沉,瞧著男人手裡紅色的印子,又看向地上被抓爛的野果,有些頭疼地嘆了口氣。
因為事發突然,暫時沒法跟傅燕沉解釋的他只能說:「燕沉,你有些過了。」
沒想到若清會為了自己與傅燕沉起爭執,李懸念挑了一下眉,笑著拿起那野果再次放到嘴邊,挑釁的意思過於明顯。
若清也發現了,出身高門的李懸念涵養很好,嘴裡有東西不會說話,自己咬過的東西不會大大咧咧地展示在眾人面前。
他吃東西的樣子很優雅,也會不時遮擋一下,而像現在這樣當著傅燕沉的面吃東西的行為,不過是他有意挑釁。
若清心說,這人比自己會拱火,也知道怎麼做才能氣到對方。
而傅燕沉在若清如此說後雙目怒瞪,長腿一抬直接走到若清身邊,抬手搶過李懸念手中的野果,手臂狠狠一甩,將野果遠遠扔開。
末了,他側過頭,俊臉黑得沒眼看,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李島主要是喜歡,自己過去撿。」而後腳步一抬,直接走向一旁林中,選擇眼不見為淨。
「……」
若清這計劃剛剛開始就出了意外。
他本想借著這次的機會表現出對李懸唸的善意,等兩個人接觸幾次,他再表現出對李懸唸的崇敬喜愛,之後順勢向澶容表達他對李懸念有好感,不管李懸念說什麼都覺得對,日後再以敬仰李懸唸的嘴臉,表現出受到了傷害,逼得澶容不再與與李懸念來往。
他要澶容懷疑李懸唸的人品。等到日後那難纏的現任魔尊出現,他還可引李懸念與對方對上。
他算了許久,知道如此做後,傅燕沉不會得罪李懸念背後的勢力,澶容也不會再把李懸念放在不警惕的安全範圍。他知道這個辦法不算高明,只是仗著澶容和傅燕沉偏心他,料定這件事一定能成功。
不過本已下定決心的他盯著傅燕沉扔掉野果的位置,想了片刻,又有些猶豫,猶豫過後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