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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傅燕沉帶著他治好的那個侍從在水中冒了頭,處境似乎十分艱難。
澶容看到這裡,淡漠地眨了一下眼,懶洋洋地立起自己的飛鶴長劍,食指對準把手輕輕一點,長劍飛出,直接帶出了傅燕沉和那侍從,只是那侍從傷的本來就重,經過這麼一遭隱隱有了不好的勢頭。
不給若清多愁善感的時間,水陣布好,幾個黑衣人立在水面上方,望著腳底似乎在觀察什麼。
沒過多久,馬車被人拉起,車身帶動的水幕經過陽光照射,就像是迎著光的銀色流蘇,不時有亮光閃過。
然而車拉了一半,水面忽然翻湧起來,白色的布飄在水中,就像是蔚藍天空中的浮雲。緊接著,一個有著尖耳的黑色人頭出現在水中,被水打濕的凌亂黑髮下,是一雙凶神惡煞的眼睛。
「怪不得如此高大。」瞧見突然出現的頭,李懸念驚呼一聲。
順著他的視線看去,能夠看到水陣中間,馬車下方出現了一位魚尾很長的黑尾鮫人。
那黑尾鮫人身上還包裹著變得鬆鬆垮垮的白色寬袍。
很顯然,之前追馬車的就是這個鮫人,不過這個鮫人追馬車做什麼?
若清不懂,只知黑尾鮫人不似其他鮫人,他們一支與魔族關係密切,李懸念和澶容這等出身正派的人不會讓他在眼前作惡。
為此,在鮫人浮出水面,甩出魚鱗打向四周黑衣人的時候,澶容和李懸念同時出手,將那追趕馬車的鮫人制服。
由於飛出的魚鱗穿過了身體,幾個黑衣人同時倒地。在他們躺下之後,澶容和李懸念也將鮫人壓在水中,讓其無法行動。
他們的本意是困不是殺,是想問黑尾鮫人來此的原因,也想知道鮫人追馬車的原因。
只是這條黑尾比他們想像的硬氣,在他們抓住他的時候,他瞪著眼睛,用自己含著劇毒的尖牙劃破舌頭,直接死在了若清等人面前。
沒過多久,藍色的血從口鼻耳流出,魚身浮在水面,黑尾鮫人完全不動了,只留下了一輛沒了馬的馬車還浮在水面上方。
馬車裡的人似乎看到了馬車外的景象,裡面傳來一聲輕笑。
一頭霧水的若清看著浮在空中的馬車,傻眼了。
而若清等了等,見澶容一直沒動靜,只能在傅燕沉的注視下,無比嚴肅地開口:「小師叔。」
澶容低下頭。
若清為難地笑了笑,「你可以放下我了。」
這明明是理所當然的請求,可不知為什麼,澶容抱著若清的手並未鬆開,倒像是若清很奇怪一樣地看了若清一眼。如今若清正面對著下方的水,身後就是澶容的散發熱意的身體,高空與束縛兩種不同的感受讓人如坐針氈。
與澶容高大帥氣的身影一比,若清落入澶容懷中的身子單薄的可怕,人好似毫無重量的落葉。
他喜歡澶容這樣修長優美的健康體魄,心裡很羨慕,又有些嫉妒。不過這兩種情緒加在一起,都沒有離開澶容懷抱這個念想來得強烈。
是以他一隻手彎起,被澶容的手按住,一隻手放在澶容的手上,好似躲進了澶容的懷裡。
不喜歡這個姿勢,若清忍不住再次提醒澶容放開他。
受不得師父與若清一直不分開,傅燕沉這時也開口了:「師父,我們是不是應該下去看看馬車和鮫人是怎麼回事?」
澶容沒有出聲,只用薄涼的目光打量著傅燕沉越來越陰沉的臉色,好似有意激怒傅燕沉一樣。
傅燕沉忍了片刻,憤怒地把那侍從塞進李懸唸的懷裡,轉身去拉若清的手,「傻站著做什麼,還不趕緊過來!」
若清也想過去,可澶容完全沒有鬆手的意思,他要如何才能過得去……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