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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屑與侍從說他的心裡話,其實他心如明鏡,縱然氣恨懊惱也知道澶容喜歡若清的事是澶容的決定,他無權幹預過問。而澶容是他的師父,喜歡誰根本不用像是年輕羞澀的女兒家,還需跟閨中密友細說,而他也沒有說過不許澶容和若清來往的話,因此在澶容這邊,他不佔理,他也沒有去恨澶容的立場。
可他即便如此對自己說,也還是控制不住不好的心思,不能否認只因這事,他就有一種想要與澶容扭打在一起的心情。
不過不管心裡有多難接受,他也知道他是澶容養大的,他可以嫉妒澶容,可以怨恨澶容毀了他和若清的關係,卻不會因為嫉妒怨恨讓自己的師父去死,對他的一切視若無睹。
至於那個明知道他「心意」還是與澶容糾纏不清的若清……
——他暫時不去想這個人。
因為他想不通。
可說著想不通的他卻在想起對方的時候格外介意自己的弱小,為此拿出了懷裡的那塊玉牌,糾結的想著如果他比澶容強,現在發生的事情是不是不會發生了?
若清同樣糾結地站在視窗,望著空中那一輪明月,回憶起離開清原前的那個夜晚,腦內為此放空許久,始終放不下那時傅燕沉送來的魚,說過的話。
那因澶容的傷情而緊張的情緒一旦放鬆下來,就容易想得多,想得遠,遠到他對著天上的明月想了很久,都沒有想起自己今夜遲遲沒有入睡的事。
等他注意到自己今夜沒有入睡,仍舊保持著清醒的神志時,身後的澶容已經醒了過來。
不過他人是站了起來,可臉色依舊不好看。
若清瞧見澶容醒來,摸著手中的丹藥袋子,剛剛向澶容那邊走了一步,就瞧見男人迷迷糊糊地朝他走了過來,然後低下頭貼了貼他的臉頰,用稍有鼻音的聲音同他商量:「今夜別鬧了,早些睡。你白日累了那麼久,夜裡不去安歇身子會受不了。」
他醒來後的話全是關心。
或者可以說,他就是因為不放心才醒來的。
若清身子一僵,傻傻地站在原地,感受到澶容微涼的肌膚貼了上來,第一時間想到的竟然不是澶容居然主動靠近他,而是山裡的夜晚有些冷,澶容可別被受涼了。
而在他這麼想的時候,澶容拉開了兩人的距離,眯著眼睛看著他,貼著他的臉輕輕地轉了一下,用那張薄唇碰了碰他的臉,又問了一遍:「好不好?」
若清實在說不出來好還是不好,因為他的腦子已經完全因為澶容的觸碰罷工了。
他親了他?
他怎麼可以親他?
被親後正常人都會有什麼反應?
他應該做出什麼回應才會看起來從容不迫,一點也不慌張?
一時間,無數個問題闖入若清的腦海,而若清的靈魂則在這時遠離了身體。
他想,身旁這個男人是清原的小師叔,是原著裡禁慾清冷的高嶺之花,是旁人眼中不可觸碰的白月光,而這個以冷淡遲鈍出名的高冷師尊,卻在這個夜裡主動地靠近了他,並……親了他。
而他因為驚訝,竟然忘了躲開對方的碰觸……
要命了。
若清一時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等著澶容拉起他的手,把他帶向他睡的乾草堆時,他的心情複雜到了頂點。
他有些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小師叔,那該死的魅石,好像……失效了。而他錯過了告訴澶容的最佳時機,現在去說不管是他還是澶容,都會覺得尷尬。
作者有話要說:
若清:小師叔,接下來我會這樣那樣,輪到你社死了。
澶容:還有這好事?
若清:???
小傅:我只是在意師父,一點也不在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