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澶容不慌不忙,背對著阿魚,泰然自若地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身上有沒有留下痕跡,語速不快,心平氣和道:「之前在禁地時我就說過,如果他在花開之前離開我,我便取走那花,如果他做了什麼壞事,我便不取那花。如今這結果,是他自己求來的,答應你們的事,我不是沒做到。」
敏銳地察覺到澶容現在的狀態不太對。他這種又認真,又看淡正邪觀唸的樣子,與阿魚初見他時沒有區別。
不知是哪裡出了問題,阿魚自知勸不了澶容,也不敢在他面前過於放肆,只問他:「人你都殺了,你還叫我過來做什麼?」
澶容反問他:「這裡少了一個人,不是很奇怪的事嗎?」
阿魚聽他如此說,心裡湧起了不好的預感。
作者有話要說:
若清與李懸念:與空氣鬥智鬥勇
澶容:悶聲幹大事
第28章 同行
燭火搖曳,橙色的暖光點亮了雅緻的客房。
擦拭著手中的匕首,澶容臉上的表情與平時一樣,那落在利刃上的半張臉依舊完美,並未因為倒在一側的屍體有什麼變化。
外面起風了,夜裡的客棧不再安靜。
除了澶容之外,白雨元的房間裡還坐了另一個人。
那人有著一張清秀可愛的臉,與方才死去的白雨元長得一模一樣,身上唯一不像白雨元的地方,只有那一隻向上,一隻向下的眼睛。
也因為這雙與眾不同的眼睛,他看上去有些過於「聰慧」。
不知自己這雙眼睛沒變好,變成白雨元的阿魚思考許久:「我要扮到什麼時候?」
澶容眼皮抬都不抬一下,「看情況。」
「怎麼個看法?」
澶容被他問得煩了,聲音冷了許多:「人都死了,總不能白死,等日後出現適合嫁禍的人選,你就不用扮了。」
好啊!
他不只殺了人,還要講究物盡其用!
阿魚被他氣到,捂著胸口,沒想到他能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這種話。
而與禁地其他人不同,可能是因為阿魚太傻,澶容對他不算很過分。
仗著這份微妙的不同,阿魚偶爾也敢壯著膽子多說幾句。
「清原老頭怎麼教你的,你是不是忘了?」阿魚小聲道。
聽阿魚提到師父,澶容擦拭匕首的手暫時停下,而後他想了一下,說:「師父教我的,有道理,我聽了,可若清教我的,也有道理,我也可以聽。」
阿魚認識若清。
澶容與正常人不一樣,他生來就缺少正邪觀念、喜怒哀樂,腦子裡現在有的道理規矩,都是清原掌門一點點灌輸給他的。
與認不認可那些觀念無關,他之所以成長為清原掌門要的樣子,如清原掌門教導的那般行事,是他腦內沒有太多想法,是他不討厭他師父,所以他師父怎麼說,他就怎麼做。而這些年來,唯一能引出他的喜怒哀樂,讓他有正常情緒的人就是若清。
只有在若清身邊,他才像是個活著的人,也會把自己當成一個有著喜怒哀樂的正常人。
因為若清,他會嫉妒、會開心、會害羞、會失望。
同時若清也是他的逆鱗。他對若清有著令人難以理解的執念和保護欲。
因此,白雨元此次的行為在阿魚眼裡無異於虎口拔牙。
澶容會殺白雨元,阿魚不意外。而白雨元太蠢,動錯了念想,不知遇到危險時,澶容不會拿若清去賭,只會從根源上了結這份危險。
也因為澶容對若清格外不同,禁地裡的他們多多少少有些在意若清。
阿魚曾盯過若清幾天。
他不能說自己有多瞭解若清,但教壞澶容的事,阿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