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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見過這麼欺負人的。
吳師弟要哭了。
若清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既想教訓傅燕沉,又怕當著吳師弟的面與傅燕沉爭吵,會惹得心思敏感的傅燕沉更加過分,當即冷著一張臉與吳師弟說:「今兒風大,我們先回去。」
吳師弟情緒低落,聞言乖巧地跟在若清身後,有意避開這位凶神。
可傅燕沉卻在他們想要離開的那一刻說:「站住!」
他臉色難看,歪著頭靠在狻猊身邊,對著若清說:「別跟他走了,我要帶你去個地方。」
若清不想去,低頭冷聲道:「不去!你就跟著你那吃紙的馬去吧!」
被他兇了一句,傅燕沉不悅地扭過頭。
若清心裡不痛快,自然沒有像往常那樣哄他,只帶著吳師弟離開了河道。不料兩人剛走到出山路口,身後便伸來一條腿,一腳踹開了吳師弟。
毫無防備的吳師弟驚慌失措地往前撲去,在地上滾了兩圈。
若清錯愕地伸出手,沒能抓住往前撲去的吳師弟。而他不用回頭就知道這是誰幹的好事,為此惱怒地喊了一聲:「傅燕沉!」
「吵什麼?」傅燕沉不以為然地說,「我也要走這條路,他擋路了。」
他態度囂張,蠻不講理的惡人做派讓若清壓不住火。
「傅燕沉,有你這樣做人的?」
若清先是斥責傅燕沉一句,接著扶起吳師弟,拍了拍吳師弟身上的灰,臉色難看道:「你再這樣我就告訴小師叔了!」
傅燕沉一聽火更大了。
他與若清感情好,之前就算有爭吵,若清也不曾對他如此冷淡,更不會搬出澶容來震懾他。
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傅燕沉在若清這裡得了個冷臉,見若清為了這個人對他如此不客氣,怒氣越來越強,氣急了也懶得再理若清,只狠狠地瞪了若清一眼,接著馬也不管了,人也不看了,只轉過頭大步離開了這裡。
若清沒有理傅燕沉。
而他扶著失落的吳師弟往前走了沒兩步,又偶遇了拿著劍的澶容。
澶容似乎剛從外面回來,瞧見若清與一個從未見過的弟子舉止親密,當下停住腳步,盯著他們看了一會兒。
若清見吳師弟不知面前這人是誰,連忙給吳師弟提了個醒。
而在吳師弟慌慌張張地行禮的時候,澶容眨了一下眼,對著若清說:「今日無事?」
若清點了點頭。
澶容又瞧了那弟子兩眼,道:「新來的弟子?」
「是,六師叔門下的。」
而吳師弟見到傳聞中的小師叔,緊張到話都說不清楚。
澶容聽到吳師弟磕磕巴巴地回話,淡然道:「是個好苗子,入門後心法底子要打好,別只顧著玩鬧,免得門內切磋落了下風,被你師父教訓。」
吳師弟聽澶容如此說,頓時眼睛一亮,回話的聲音都大了很多。
若清有些驚訝,澶容平日很少關注門內弟子,能得到他的認可與提點,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因為這個插曲,若清有些好奇,回到馥水居的時候就問了師姐一句,「吳師弟的靈根如何?」
霓姮一邊裝藥,一邊回:「底子還算不錯,但在門內不算少見。」
這也就是說……吳師弟不算天資出眾。
怪了……
若清點了點頭,再想想澶容那些關切的話,只覺得是吳師弟為人穩重,很討人喜歡,澶容看了不反感,這才提了幾句有關修煉的事。
自那次澶容說過讓吳師弟專心修行後,吳師弟就收了心,不再處亂跑亂逛,只在門中潛心修行。若清見到他的次數少了,感情逐漸也就不如之前那般深了。
這日,霓姮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