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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小事旁人不提,你會毫無感觸,可當旁人提起,再小的事在你心裡都要被反覆推敲。
若清本來沒想過澶容身上有什麼痣不痣的,可經澶容這麼一說,他還真的想起了澶容躺在藥池裡的樣子。
思緒從這裡開始飄遠,若清一邊努力地想趕走這些畫面,一邊又忍不住回憶澶容衣衫褪去的畫面。
最後,他像是個合格的肉販子,冷漠的在腦子裡那些閃過的畫面上蓋了章。
——小師叔身上沒有痣。
但這件事有什麼值得想的?
反應過來的他在心裡說了一聲有病,轉而看向陷入沉睡的傅燕沉,發現好友眉頭緊鎖,不知他都夢到了什麼,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醒。
而折騰了許久,他也累了,不想再動,便靠在傅燕沉身邊合上了眼睛。
澶容回到車上再下來時,看到的就是若清挪動著身體,安靜地躺在了傅燕沉的身側。
見此澶容不上前,也不阻止,只在若清入睡之後抬腳來到傅燕沉身邊,伸手將若清抱起來。
若清之前沒有出過遠門,也沒有在一日之間經歷過這麼多的事,加之身體不好,精力不足,入睡後睡得也死,絲毫沒有發現自己換了位置。
把人抱進懷裡,澶容盯著若清有些疲憊的臉,帶著若清直接回到了馬車上。之後他把若清放在他的身側,動作很輕地躺在若清身邊,如此看了一會兒,伸出手抱住若清,合上了眼睛。
知道澶容休息了,狻猊站在車外,看了看馬車,又看了看對面的傅燕沉,最後低下頭,無力地嘆了口氣,叼著一件外衣蓋在了傅燕沉的身上。
若清這一覺睡得很沉,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睡在馬車裡,臉上的表情先是有些茫然,隨後又有些瞭然。
由於昨夜沒休息好又吹了風,今天的他身體不是很舒服,醒來後也沒急著出去,只閉著眼睛留在馬車裡養養神。
可沒過多久,他忽然聽到:「師兄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的話?」
一聽到這個聲音,若清瞬間精神了。他靠在馬車窗旁,推開一條縫往外看去,瞧見了一身白衣的白雨元站在澶容身側,而坐在昨夜火堆旁的澶容正拿著一塊石頭,低頭不語。
似乎不滿師兄無視自己的態度,白雨元氣呼呼地說:「我不管,反正師父說了,蘇北的事你要往後推一推,先陪我去趟千河州。」
去千河州做什麼?
若清皺起眉,提到千河州就想到了李懸念,心裡實在厭煩得緊。
而掌門平日裡雖是寵愛白雨元,但不曾為了白雨元麻煩澶容,是以白雨元這次過來找澶容,八成是有什麼要事。
可千河州能有什麼要事?
若清靜心觀察片刻,卻聽有聲音在右側響起——
「醒了?」
聽到說話的聲音離自己很近,若清身子一震,斜著眼睛往右側看去,這才發現李懸念正站在馬車右側,溫柔地看著對面那兩人。
「李島主。」
見他站在車外,若清有些意外地說:「你怎麼會在這裡?」
仿若之前不曾與若清針鋒相對,李懸念眉眼帶笑,好聲好氣地說:「家父在齊盛得了一幅秘境畫卷,據說靈山神海都藏在那畫中。」
若清淡淡道:「恭喜。」
「話說早了。」李懸念笑容不變,「那秘境不知是何人留下的,光是開啟畫卷就傷了我父,開啟秘境的鑰匙還需要世間少有的幽寒器,也不知裡面裝的東西是好是壞。」
若清就算不喜歡李懸念,也要承認他這話說的很對。
在這裡誰都知道,秘境是大能尊者存放靈寶的異度,是每個宗門都想要的絕世靈器。而這些被收入畫中、衣服、器具裡的秘境各不相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