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頁(第1/2 頁)
姜聞晝靠過來,沉默著,突然抱住陳最的腿,乾脆利落地把人抱起來往外走。
「講不太愉快的事情的時候,至少要讓自己在一個舒服的地方。」姜聞晝把人抱到外面大而舒適的沙發上,自己則在地毯上盤腿坐下來。
外面沒有開主燈,依靠著臥室裡的燈光,可以勉強看清傢俱的輪廓,這種昏暗營造出了珍貴的安全感。
陳最繼續說下去:「我父親,說這是沒辦法控制的,這也是像我母親這樣的beta不可能懂的事情。」
「他離開之後我就沒見過他,我的母親不讓他見我。但她同時也很討厭我,因為我跟父親是一樣的,都是不可以信任的,善變的,會背叛她的可惡的alpha。」
「你媽媽對你不好嗎?」姜聞晝仰著臉,手伸過來,把陳最摳在一起的手分開了。
「我不知道,她總是會說很多消極的話,她責怪父親,但更恨那個oga,她說如果沒有那個oga就好了。」陳最回憶著,他好像回到了小時候,永遠不明白王婷儀的心情,她會在前一秒痛罵父親,在後一秒又因為想念他而流眼淚。同時她也會歇斯底里地指著陳最的鼻子罵,然後突然抱著他哭,說媽媽是愛你的。
「我小時候想討好她,但她好像永遠不會對我滿意。」陳最說,「她讓我相信,除了她,沒有人會喜歡我,所以我只能依靠她。」
「胡說八道。」姜聞晝越聽越生氣,他往前挪,把下巴墊在陳最的膝蓋上,很真摯地說,「我喜歡你的,不止我,很多人都喜歡你。」
「我應該錄下來,你要是沒喝酒,能說出這種沒羞沒躁的話嗎?」陳最摸他的頭髮,眼睛裡有一點壞。
姜聞晝伸手抱住陳最的腰,「切」了一聲:「我才不是要安慰你呢。」
「不過現在我也長大了,那些事,我也不想管。」陳最揉著姜聞晝的頭髮,覺得很扎手,他突然笑,「小時候我家鄰居有一條黃狗,也喜歡這樣趴在我膝蓋上。」
姜聞晝猛得抬頭,瞪了他一眼。
陳最的臉很安靜,他好像永遠都是這樣,對待一切都是漫不經心,疏懶輕慢。
看起來那麼迷人,實際上如此遙遠。
姜聞晝想,這是不是因為小時候的成長環境呢?因為得不到喜歡,所以乾脆拒絕周圍的一切。
姜聞晝「哼」了一聲,重新趴到陳最的腿上,嘟囔著:「我頭暈,借我枕一下。」
陳最的手放在身側,沒有動作。
姜聞晝沒好氣的戳他的手腕:「我都說頭暈了,怎麼不給我揉揉?」
陳最輕笑,沒拆穿他的好意,摸了一把他的腦袋,然後指尖按住姜聞晝的太陽穴,很小心地幫他揉著。
「我媽很喜歡花,但是父親從來沒有送過她,後來她發現父親折了她養的花去送給另一個人,從此她就討厭起鮮花來了。她砸碎了陽臺上所有的花盆,沒有一朵花倖存下來。」陳最說。
「花是無辜的啊。」姜聞晝被他揉得昏昏欲睡,他的左臉貼在陳最的大腿上,「你也是」
陳最俯下身親他的耳廓:「看你困的,睡吧。」
姜聞晝費勁地睜眼,有點生氣地說:「你媽沒遇見好的alpha,怎麼能說所有的alpha都是混蛋呢?我媽媽雖然是oga,但跟我爸資訊素契合度可低可低了,他們結婚三十年了,我爸爸從來不會被別的oga吸引。我也是一樣的,陳最,不要沒信心。」
陳最撥出一口氣,笑著:「都被你猜到了。」
姜聞晝伸手掐住他的臉,有些強勢地說:「我知道你這個人不太喜歡說自己的事情,整天要端著,對人沒個真心實意,但我現在是你男朋友了,所以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怎麼舒服怎麼來。」
「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