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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對森嚴的門禁,還是給對方打了個電話,「我在你家樓下。」
不多時,門便開了。李牧沖值班室的保安笑了笑,給他遞了支煙,「我來找我朋友。」
保安見他提著個袋子,又見他穿著不凡,點點頭,「以前從沒見過你。」
「好久沒來了。」李牧說。
趙升焉已經開了門,一見李牧,從沙發上一躍而起,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是箍著李牧轉了一圈,「我看看,我看看,哎呀,你瘦了!」
李牧被趙升焉帶得暈頭轉向,好脾氣地任他搓揉打量,過了一會兒,等趙升焉將他上上下下看了個夠,才將手上的東西遞給他,「你要的,給。」
是jeanne他們給的葡萄酒,好年份,又是大支裝,他們自家產的,在市場上雖然名氣不及那些特級園,但趙升焉是個識貨的。
他接過那酒,仔仔細細打量著酒標,嘴角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丈母孃給的?」
李牧一下被說中,還來不及撒謊,臉先緋紅了一片。
「這麼好的酒,光有錢是買不到的。」趙升焉又看酒的背標,「我看你這些日子,除了那小子孃家,估計也沒去別的地方。你麼,又不懂這個,偏偏帶來的是真貨——由此推之,這必定是他們家的陳釀。」
李牧額頭滴下一顆汗珠,有這推理水平,你還去開什麼酒吧?直接破案去得了。
「怎麼就不能是我買的呢?」李牧故意跟他抬槓,「士別三日還要刮目相看呢,我可是去了十幾天,好歹也有點長進。」
趙升焉笑著把那支酒小心翼翼地收好,「哦,那就是他用心地教你了?看來你現在是行家了!」
李牧到底還是嘴笨,三言兩語就落了下風。偏偏趙升焉又是滿臉堆笑,他無奈地擺擺手,「算了算了,你這人啊……我既然把酒送到,那麼……」
「這就要回去?」趙升焉接過他的話茬,「不會吧,你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李牧有點不好意思地,「趙哥,還是你瞭解我。」
手機點開,播放了一半的影片展現在趙升焉面前。
身著西裝的男人姿態優雅從容,手上擎著一隻量酒器,正將朗姆酒倒入搖壺中。緊接著鏡頭切換,是個神情颯爽的女調酒師,一隻飛刀耍得虎虎生風,一隻蘋果於刀光中四分五裂。冰塊墜落,在杯中碰撞叮噹作響;螺旋狀的檸檬片被小心拉扯,細小的酸霧在空中彌散。低頭品酒的人、昂首舉杯的人、自信微笑的人——那是一支宣傳片。
「唔,今年居然還有這個,不錯。」趙升焉捏了捏下巴,抬頭瞥了一眼李牧,「怎麼,你給我看這個做什麼?」
「花霧杯馬上要啟動了,」李牧說,「我想參加。」
「所以呢?」趙升焉招呼他坐下,從冰箱裡拿了兩瓶礦泉水,放了一支在他跟前。
「這個比賽不能獨立報名,必須要酒吧主理人或者資深調酒師推薦——我也不知道它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規則,我看很多比賽自己報名就行了。」
「你找你們家那位不就行了。」趙升焉快言快語,話一出口就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要是嶽人歌同意,這小子還用求到自己這裡來麼?
李牧低了低頭,抿著唇,不言語。
嶽人歌其人,趙升焉其實並不熟。雖然同為一個老闆打工,但大部分時候大家都是各做各的,有點井水不犯河水的意思。但有一點,趙升焉知道,嶽人歌相當忌諱調酒新手過早地參加比賽。
他是個好老闆,也是個好老師,在狄俄尼待過的人都知道。入店之初,嶽人歌便會給員工系統的培訓,而參加比賽,自然也在他的培訓計劃裡。
簡言之,那是人家教學大綱上的東西,老師沒發話,學生是沒有資格去提的。李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