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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困。」嶽人歌緊貼著他,「你來我家了,我怎麼會困。」
李牧聽懂了他的意思,卻又刻意裝著沒懂,「傻子。」
聰明貓貓一到家便成了傻狗,傻狗本狗熱血沖腦,把調侃當調情,逮著李牧又是一通吻。李牧的手指已經不再做推拿理療,順著腰線往下滑,開始進行另一項更偉大的運動。
「到床上去……」李牧的聲音因喘息而略微變了調,噴在嶽人歌的耳邊,好像燒紅了的熱風,罩得人神志不清,也不知道自己張口究竟說了哪些胡話。
「不行。」嶽人歌咬著他的耳垂,低聲說,「如果到床上,我怕你會控制不住。」
李牧笑,嶽人歌太瞭解自己了,又聽嶽人歌一本正經地補充,「當然,我也怕我自己控制不住。」
房間裡的燈全關了,只有窗外的月色皎潔,如小河淌水般流進了屋內,照著兩具靠在窗邊親密糾纏的身影。
那是一項並不出格的叛逆,在嶽人歌出生長大的地方,在父母家人的近旁,進行一項密謀。所有人都已經沉浸在睡夢中,睡得香甜,有成熟的黑皮諾的香味。不知他們夢裡會有什麼?是今天晚上吃的紅酒燉牛肉,還是接下來就要豐收的葡萄園?
熱戀中的情人現在就已經墮入一場雲霧繚繞的夢裡。李牧想到了青少年時期他反覆練習的鋼琴曲。手指按在正確的鍵上,音樂會給予他回應。正確的曲調,正確的按法,才會有好聽的歌曲。嶽人歌就是他的琴。
那張琴在李牧的彈奏下發出悅耳的聲響。先是輕微的低吟,節奏輕緩,有如春風,在李牧耳邊輕拂。李牧叫他聲音小點,嶽人歌報復似的,在樂章的末尾瀉出一絲高昂的呻吟。
李牧手一抖,低頭吻住那雙作亂的唇。對視的雙眼亮晶晶的,好像天上璀璨的星辰。
清晨微涼,李牧先睜開了眼睛。那份涼意是從開著的窗戶外送進來的。昨夜的畫面回閃,嶽人歌真是美麗極了,如同一條坐在岸邊礁石引吭高歌的人魚。
低頭一看,嶽人歌躺在一旁呼呼大睡。被子全捲到他身上了,怪不得覺得冷,李牧周身上下,就蓋了被子一個角。
樓下傳來隱約的人聲,李牧動了動胳膊,嶽人歌的睫毛微微閃動,繼而睜開眼,沖李牧微微笑了一笑。
算了,就算把被子全都捲走,李牧也不會跟他生氣。
「他們都起來了。」李牧說,「你看,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嶽人歌說,「出門的時候不被碰到就好了。」
李牧失笑。他有時候近乎死板,喜歡的就是嶽人歌身上這份隨性與灑脫。兩人擁著又賴了一會兒床,「起來吧。」嶽人歌說,「不然我那親愛的母親大人要來叫我們了。」
宛如新婚夫妻,一個穿衣,一個整理被褥。陽光已然大好,樓下的響動也越發嘈雜起來。兩人手忙腳亂,臨到出門,李牧要往前走,嶽人歌拉住他。李牧茫然,嶽人歌伸出手,仔細地替他理好了翻翹起來的衣領。
左看右看,都很完美,沒有瑕疵。
嶽人歌滿意地一笑,「走吧。」
你說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巧的事。嶽人歌剛一推開門,jade便從樓下跑上來,正在樓梯拐角處,抬著頭,直接目睹嶽人歌從李牧房間走出來的那一幕。
小姑娘是奉了母親大人的命叫嶽人歌起床的。
好了,現在非但任務沒有完成,反倒看見了一些似乎不該看的東西。
「哥哥……」jade有點兒茫然,十八歲的小腦子可憐地飛速旋轉。
「我剛叫李牧起來吃飯。」嶽人歌面不改色,「他剛來,還不適應我們這邊的生活。」
嶽人歌心裡也是瀑布狂汗,但畢竟臉皮厚,扯謊張口就來。jade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