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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晨瞥了一眼那藥,包裝很簡單,上面就寫了六個大字——「活血化瘀用藥」,也沒有過多宣傳。
這藥她很熟悉,以前家家戶戶必備這種家常藥,老國貨了,很便宜。不過現在已經很少看到了,估計也只有老小區的附近,擺攤賣耗子藥的地方才會有賣。
林晨不動聲色地把託盤放下,狀似漫不經心,實則步步為營,問:「這藥好用嗎?好用我也買點在家備著。哪兒買的?」
「好用啊,特別好用,一般的淤青扭傷,噴一噴,揉一揉,用個幾天就好了。」
看他媽好像有些興趣的樣子,杜衡煊乾脆右手把住左胳膊,模仿著江晚的手法,有樣學樣,就這樣按了起來,「就這樣,配合著按摩,就很普通的按摩手法就行,效果特別牛逼,藥到病除。」
活像上門擾民推銷按摩油的師傅。
杜衡煊一說到關於江晚的事物,就有點剎不住車,呼哧呼哧開了半天,才猛然想起坐在車上的是他媽林晨,他突然覺得有些不合時宜,於是輕咳兩聲,踩了急剎。「誒媽你要的話,我讓我朋友幫忙買兩瓶就是了。」
林晨心裡升起一股對杜衡煊的母子深情,因為杜衡煊很少這麼起勁兒地跟她談論一件事。如果沒有那些個錯過的歲月,或許他的兒子,本應該就是這樣和她談天聊地的。
她不著急,也不著慌,用毛巾包住冰袋,往杜衡煊臉上貼。
這過分親密的舉動,讓杜衡煊覺得有些不自在,於是杜衡煊伸手自己接過了冰袋。「媽我來就好。」
「現在的小孩兒對這些藥,都很少有研究的。你朋友還挺會實在過日子的。」畢竟是千年的狐狸,林晨把聊齋玩兒得透透的。
杜衡煊的那些朋友,一個比一個會花錢,跟散財童子似的,這幾塊錢的藥沒誰會買會用。再說了,就是提到穿一條開襠褲長大的連丞,杜衡煊都沒這個熱絡勁兒。
所以,那個「朋友」,聽起來不一般啊。
她有了深挖的興趣,開始一塊肉又一塊肉地引誘。杜衡煊這隻狼崽,哪兒玩得過千年修煉的狐狸。
「啊,嗯,很實用的一個人,很會過日子,又特獨立。不止這些藥都清楚,做飯也很好吃,我能刨好幾碗飯。」杜衡煊覺得自己就是個智障,沒忍住,一股腦兒又說多了,說多了就容易露餡,又沒轍,氣得暗自撓牆又刨坑。
「啊?還會做飯啊?這麼厲害,我都不會誒。」林晨表情誇張,活像演技拙劣的女演員,但是感情渲染得倒是很到位。
杜衡煊一聽就喜不自禁了,洋洋得意了。聽見有人誇江晚,他的表情就變了,那感覺就像自家孩子被誇了,比誇自己還高興。眼睛裡的光亮晃晃的,嘚瑟得不行,再怎麼遮掩都無濟於事。「是啊,很厲害對吧。」
「嗯,很難得的一個好孩子呢,他有什麼拿手好菜啊?」林晨雙手合十抵在下巴,瞪大眼睛,表情驚喜,看起來像是古早偶像劇的標配女主,傻不愣登。
可林晨才不傻呢,扮豬吃老虎的策略使得比誰都溜。肉一塊又一塊地往地上扔,前面就是籠子。
杜衡煊覺得江晚做的菜,不比大廚刀功細膩、用料講究,甚至偶爾還會重鹽,重了還不許人說,一說就生氣。但是杜衡煊就是忍不住想多吃一碗,行走的荷爾蒙化身人間飯桶。
要說江晚的拿手菜,杜衡煊覺得他每一道菜都在挑逗自個兒的味蕾,尤其是那道冬瓜肉丸子。一個一個丸子,吃完了菜,湯還能泡飯,嘿,幹個兩大碗,爽歪歪。
但是潛意識裡,他不想給別人分享得更多了,他自個兒的媽也不行。
江晚的事,他自個兒清楚就好了,旁人無需瞭解太多,反正旁人也範不著去喜歡他的江晚。
「那個我也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