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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麼說,難道要她說覺得他很會談戀愛,很會接吻嗎?
連親吻手指,都無限繾綣。
紀箏把說不出口的話咽進了嗓子裡。
然而周司惟用長指抬起她下巴,讓她平視著他。
周司惟的眼眸很黑,聲線清沉:「沒有。」
他指腹蹭了蹭她的眼角,繼續說:「只喜歡過你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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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司惟送她回寢室,一路上,十指相扣,紀箏心一直都砰砰跳。
為他,也為他的那句話。
她第一次喜歡的人,也只喜歡過她,讓人沒有辦法不歡欣鼓舞。
春夜裡,南大路邊一樹一樹的玉蘭花開,粉白花瓣像拋過光的小扇子,在夜色裡更顯清麗。
路邊有賣多肉的女孩子,各式各樣的擺了一排,可可愛愛的。紀箏湊上去看,女孩子招呼她:「同學要不要買一盆回去養?」
紀箏有點心癢癢:「這好養嗎?」
「好養好養,我都養了好幾年了,只是要畢業了沒辦法帶走,所以放學校裡賣,很便宜的,十塊錢給你三盆好不好,隨便挑。」
說著,周司惟已經付了錢,拉著她蹲下來一起挑。
紀箏拿了兩盆,另一個給了周司惟,讓他帶回去養。
在宿舍前,她仍然依依不捨,說:「你可別忘了明天一起吃早飯。」
「嗯。」周司惟揉揉她發頂:「明天早晨來等你。」
他眼裡含笑,聲音溫柔,紀箏又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在談戀愛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能這麼黏人。
「那個,」紀箏摸摸鼻子:「其實也不是一定要,如果你沒課的話,就多睡會兒,不用起。」
周司惟捏捏她臉:「小賴皮,是你想多睡會吧?」
紀箏沒想到自己一番好意被誤解,立刻兇巴巴反駁:「我才沒有呢,我不睡懶覺的。」
「那就說好了,」周司惟淺淺挑眉:「明早見。」
「看是誰起不來。」臨走之前,紀箏扒了個鬼臉。
按著平常的作息,紀箏早早洗漱完,戴上眼罩和耳塞睡覺。
第二天,她洗漱好之後,童然和成嘉嘉從簾子裡各伸出一隻手來,弱弱道:「箏,幫我帶杯豆漿。」
「好,」紀箏一邊穿鞋一邊說:「那你倆記得快起,今天老師要點名的。」
她站到穿衣鏡前,燈籠袖的褶皺白襯衫,卡其色九分褲,思忖了下,把紮好的馬尾辮散下來拿梳子梳順。
做完這一切剛好七點半,紀箏踩著運動鞋下樓,c棟門口,周司惟單手插著兜,膚色在晨光下顯得暖白,低垂著睫,整個人都透著懶懶的氣質。
她一蹦一跳走過去,歪頭看他:「這麼困嗎?」
周司惟眼皮困出一道淺淺的褶子,抬手捏她的臉,嗓音有剛醒的倦意:「親一下,就不困了。」
他說話聲音不高不低,紀箏連忙看了一眼四周,拍掉他的手,「切」了一聲:「那你回去睡覺唄。」
周司惟胸腔裡溢位一聲笑,帶著鼻音:「那不更虧了,賠了夫人又折兵。」
說著,他牽上她的手,抬腳往食堂走。
早晨的食堂人並不多,周司惟看起來是真的挺困的,叼著吸管有一口沒一口地喝牛奶,半掀著眼皮看她吃飯。
紀箏又好笑又有點愧疚:「你回去睡覺吧,早這麼困跟我說一聲不來了不就得了。」
周司惟揉了揉額角,神色清明幾分:「差不多也該去工作室了。」
「你今天一天都沒課嗎?」
「沒有。」事實上,他一週都沒兩節課,不僅因為大三下了課少,加上大部分他都提前修了。
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