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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他打你幹什麼?」沈雲陽問,「你打巧姐兒了?」
沈雲翔從小就不愛跟他們玩,性格怪得很,這些年沈雲山在他手裡吃了不少虧,沈雲陽問他,「你是不是打雲巧了?」
「我啥時候打她了?」沈雲翔別過頭,眼神閃躲。
沈雲陽扯草擦他衣服,怒道,「要不他打你幹什麼?」
「他就是個瘋子。」
前頭兩人沒走遠,沈雲巧回頭,嘴裡不示弱,「翔哥兒不是瘋子,你才是瘋子,你還是蠢貨。」
蠢貨是沈雲翔剛剛罵過的,她記得非常清楚,沈雲山是蠢貨。
沈雲山:「」
沈雲山被這話氣得肺疼,恰巧又被沈雲陽碰到了傷處,呲的吸口冷氣,「你輕點。」
地還是濕的,衣服已經髒得沒法看了,沈雲陽覺得丟臉,「你還是回家換身乾淨的再來吧。」
可沈來財哪兒會答應,親自揪著他領子去了長流村。
他們到的時候,長流村村口已經站著好些人了,除了唐家人,其他都是來做短工的,秦大牛和春花也在。
兩人站在竹子邊,秦大牛站在前邊,表情嚴肅地望著村長,春花站在他身後,縮著個脖子,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沈雲巧眼神好,一下就看到了自己朋友,摸摸腦袋上的花,笑眯眯走過去。
春花似乎沒看到她,時不時探出半個頭往人群裡看。
沈雲巧跟著看了眼,村長站在最中央,周圍站著幾個穿藏青色短衫長褲的漢子,還有幾個追逐打鬧的孩子,都是不認識的,她問,「春花,你在找唐鈍嗎?」
春花驚了跳,看了眼秦大牛,拉著沈雲巧往後退了幾步,盯著秦大牛背影,啞聲道,「你別亂說。」
她的聲音不同於之前,聽起來沙沙的,臉頰有幾塊淤青,沈雲巧擔憂,「春花,你摔跤了嗎?」
春花不自在的拂頭髮將臉頰遮住,「沒有。」
「你來洗衣服的嗎?」
長流村村口有條河,河邊砌了石階,洗衣服非常方便,不像綠水村的河,河邊全是野草,稍不留神就會滑進河裡,她去找春花的盆,春花蹙起眉,小聲道,「我來做短工的。」
婆婆說娶她損失了半畝地,要她想辦法找補回來,她力氣小開不了荒,只能跟著大牛來做短工,她問沈雲巧,「你怎麼來了?」
「我來扯豬草啊。」沈雲巧藏不住話,噼裡啪啦說道,「唐鈍家地裡有紅薯藤,他讓我割回家餵豬。」
提到那個人,春花臉色變了變,攪著衣角,聲音低了許多,「怎麼沒見到唐公子啊。」
「他去鎮上了。」沈雲巧道,「要等十天才回來。」
時刻注意唐鈍的自然知道書塾放旬假他才能回,詫異雲巧竟會記得如此清楚,心裡不怎麼舒服,又往後退了幾步,退到村外蔬菜地旁,「他怎麼讓你割地裡的紅薯藤,你們見過了?」
「嗯。」沈雲巧偷偷瞅了眼四周,確認沒有姑娘才說,「那天我扯豬草碰到他,他幫我割紅薯藤了。」
想了想補充道,「他還給我吃的了。」
春花抬起頭,滿臉寫著不可思議,「你說的是唐公子?」
沈雲巧點頭,「嗯啊。」
唐鈍煮的面是她吃過最好吃的面了,她爹也是這麼說的,她捂著嘴,湊到春花耳朵邊,用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道,「等唐鈍下次回來我們找他說話啊。」
說了話就有東西吃。
唐鈍還欠她一次的東西沒給呢。
春花抬手探了探她額頭,一臉同情,「雲巧,你是不是又病了?」
雲巧表情愣愣的,「我不知道啊。」
那就是了。
春花搖搖頭,忍不住摸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