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頁(第1/2 頁)
所以,她解釋的一切都是徒勞。
「那你爸呢?!你爸呢?!你現在叫他回來啊!」女人越說越激動,攥緊了溫稚意的手臂。
修剪整齊的長指甲,一向是溫媽身上一件美麗的東西。可是在此刻,通通都變成了刺向溫稚意的利刃。
「你怎麼不去死?!你怎麼不去死!!」
又是熟悉的謾罵與詛咒。
前些日子安寧祥和的假象終究在今天被撕破,露出了猙獰可怖的真面目。
手上刺骨的疼痛終於把少女內心最後的防線打破。
雪膚花貌的少女跪坐在地上,面上的表情朦朦朧朧看不真切。
溫稚意眼神空洞,嘴角扯起一個破碎的笑容:「是啊,我怎麼不去死呢?」
就在這時,門開了。
拿著一束紅玫瑰和兩盒打包好的盒飯的沈予奪走了進來,他環顧四周,發現客廳裡沒人。
「溫溫?我回來了。」
「溫溫?」
下一秒,透過客廳,他就看見了眼神空洞跪在地上的溫稚意。
沈予奪大驚,顧不得手裡的東西,就往她那裡跑去。
他跑了整整五條街才買到的紅玫瑰花束就這樣掉在地上,花瓣紛紛散落,像是末日裡鋪上的昂貴紅色波斯地毯,華麗又淒涼的可怕。
他攬住溫稚意的肩膀,看著地上已經暈過去的溫媽,聲音顫抖地問道:「怎麼了溫溫?怎麼了?」
「你走吧,別再來了。」
溫稚意一眼沒看他,自顧自地說著。
「溫溫,別生氣了,我跑出去是想給你買飯我們一起吃。你要是覺得紅玫瑰不好看,我下次買藍色的給你表白好不好?或者香檳色,那個最適合你了。」
少年的笑容勉強的不能再勉強,他很清楚她這樣做是為什麼。
而溫稚意只是一把甩開他的手。
「聽不懂嗎?我說讓你滾!」
第51章 捱揍
沈予奪眼眶發紅,看著溫稚意還在流血的胳膊,也大概能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
他不顧剛剛被她甩開的難堪,又重新握上她的手,「我們不說這個,我先帶你去醫院好不好?」
溫稚意神情冰冷,她抬起頭,看向沈予奪,那雙平時會沖他笑、會表露心動的琥珀色眸子裡,此刻儘是冷漠:「沈予奪,你剛剛出去的時候為什麼不跟我說你是出去幹那些事?你以為這樣做我就會感動麼?」
「少來了,別自以為是,你以為你是誰啊。一個才認識我兩個月的人,嘴裡卻說著要拯救我?你不覺得特別可笑麼?」
溫稚意慢吞吞地說著,語氣很平靜,平靜的像一潭死水。
沈予奪喉間湧上一股腥甜,他剛剛跑來時,有多歡喜,現在就有多絕望。
他認識溫稚意,從來就不止兩個月。
只是她的眼裡從來都看不到他罷了。
「你真的這麼想我?」他喉間酸澀,連吐出來的話語都帶著顫音,「溫稚意,我知道你心裡不是這麼想的,你跟我老實說好不好?求你。」
他就像古歐中世紀三教九流的一個滑稽小丑,對著他的愛人搖尾乞憐,恨不得跪下去親吻她的腳背。
可是那個像阿弗洛狄忒一樣美麗而又清冷的,如月桂樹般的少女,連這個機會都沒有給他。
溫稚意的神色好像有一閃而過的動搖,可也就是一霎那。
她強逼著自己狠下心來,對著面前那個她心動的、正紅著雙眼看她的少年道:「我就是老實說啊,你以為我真的喜歡你啊,沈予奪,你真的好好笑啊。我對你笑一下就是喜歡你了嗎?你的喜歡好廉價啊。」
「別說了,溫稚意,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