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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調酒師拿手背往上推了推眼鏡,眼睛裡閃著好奇的光,問:「你怎麼知道的?」
林棲舉了舉酒杯,賤賤地說:「因為調的太難喝了。」
對方也是個好脾氣的人,情緒沒什麼變化,就輕輕地「切」了一聲,便不說話了。
有了前車之鑑,這回林棲抿的分量少了些,但還是燒的,像喝了一團火。他又問:「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上個月。」
林棲垂下頭,盯著酒杯中隨著燈光而變換顏色的液體。
也就是說,祈照在上個月同時辭去了家教和調酒師的工作。他是發生了什麼事嗎?還是說,他是找到了什麼線索?
邊上突然闖入的一個聲音打斷了林棲的思緒。
「帥哥,可以加個微信嗎?」
林棲立馬憋出了一股邪火,不爽地扭過頭。
一個女的,一個穿著抹胸小吊帶和超短裙的女生,一個濃妝艷抹臉上掛著嗤笑的女學生。
是許雨童。
第47章 插pter47
「嘔——」雖然覺得很丟人,祈照還是扶著牆根吐了個昏天黑地。不管是誰,第一次見到那種真實發生在自己面前的殺人場面都會覺得難以接受,更別提祈照只有19周,且本身就對「勒死」這個詞保持著高度的敏感。
劉方魚遞過來一瓶礦泉水,拍了拍他的背,善解人意地沒有在祈照吐的這個時間說話,而是等他臉色有所緩和了些,才開口問:「你是不是看見了什麼?」
他這個問題上來就問得直白,祈照猛地抬頭,緊緊盯著他的眼睛。
然而那雙眼睛不愧是能當上臨川市公安局藏山區分局刑偵支隊隊長位置的人,密不透風的像座堅實無比的堡壘,從容冷靜,且銳利叢生。
祈照窩著一股莫名的火,絲毫不怵地對著那雙眼睛道:「是,我看見了。」
臨川市公安局藏山區分局的接待室裡,只有祈照和劉方魚兩人。
像是為了安撫祈照的情緒,劉方魚憨厚地笑了一笑,那雙眼睛眯成了一道月牙形。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你打電話給白顧問了對吧。說是覺察到了不對勁,讓他在七點前給你打一通電話,但一通電話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遠在他省的白顧問也不可能幫得上你,所以他讓我在這兒等你,他說你會跟我說明一切的。」
白顧問。
祈照微不可查地扯了扯嘴角。
果然白軻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富三代大抵是真的,小警察可就扯犢子呢吧。
見祈照微微出神,劉方魚立刻帶著循循善誘的口氣引導他回歸正題道:「那麼你會跟我說嗎?祈照。」
剛吐完,祈照臉還是唰白的,像臉上糊了一層漿糊,虛弱中還帶著下意識的防備道:「你想知道什麼?」
「那在於你看到了什麼,或者說,你發生了什麼?」
手裡的礦泉水瓶被捏得幾乎變形,骨節泛著一層森青,祈照沉默半晌,慢慢往牆邊的椅子上一坐。他似乎是在思考怎麼開口,片刻後整個人瀉力地往背後靠去,說:「我看見他們殺人了。」
「他們是指的蔣陳民一夥人吧。」
「白軻跟你說了?」
劉方魚微微點頭:「說了一些。」
上任局長那件事鬧的挺大,因此局裡專門進行過一次大換血,那些有問題的警察七七八八地查出來不少,以前都是他們抓人進來,現在也輪到他們自己蹲了進去。
劉方魚就是在那次換進來的新鮮血液,白軻既然會告訴他這些,也許這人確實值得相信。
祈照思忖片刻,用十幾分鐘講述了一遍從他加入蔣陳民開始所發生的事。
劉方魚沉默著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