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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區的言論實時更新,除了一多半信了兩家的解釋,剩餘的評論都五花八門。
說什麼的都有。
不一會兒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更是直接艾特起了常景奕,且不止一個。
黎輕灼眉頭緊蹙,只覺得有一股戾氣在心底梗生。
帶常景奕的人是有什麼毛病嗎?
他……
「滴。」
酒店的房門被房卡刷開,伴隨著一聲「咔噠」,盛許推門而入。
黎輕灼霎時抬頭,按滅手機眉頭舒展:「怎麼回來了?」
「中午收工了。」
「收工了就回來?」
「換藥。」盛許關了門,把手裡的飯菜放在床頭櫃邊的桌子上,「餓了嗎?」
「有點兒。」黎輕灼仰著腦袋,說,「換藥我自己能換啊。梁炫呢?」
買飯這種事不是梁炫的工作嗎?況且他現在是個病號,怎麼不見這傻子出現。
「被我打發走了。」盛許開啟床頭櫃的抽屜,將紗布和藥拿出來,坐在凳子上,抬眸看著黎輕灼,說,「腿。」
有一就有二,黎輕灼也不矯情,聞言就自然地將小腿抬起來伸了過去。
盛許輕握住他的腳踝,小心地拆開紗布。
傷口明顯長住了不少,不過現在正是尷尬期,所以有點醜,甚至有點猙獰的恐怖。
盛許眉宇蹙起,小心地坐著清理傷口和上藥的工作。
「盛老師。」黎輕灼坐在床邊,自上而下地盯著此時正垂首給他換藥的盛許。
盛許抬了下眼睛。
黎輕灼道:「你不會也是花了兩千萬買的那些照片吧?」
盛許重新垂下眼睫,沒吭聲言語。
黎輕灼皺眉:「這也太敗家了。」
「哪家的媒體啊,太沒有職業道德了吧。」
「沒有。」盛許嘆了聲,解釋,「張州諶和拍照的人認識,沒花錢。」
黎輕灼心裡好受了點,同時不忘拉踩祁添途:「祁添途的人脈是被他吃了嗎,為什麼他不認識。」
「我還沒掙錢呢就先負債兩千萬。」
盛許嘴角微扯,捲起點不易察覺的笑。
網上的言論太不好了,他們兩個身為當事人,哪怕有強大的心臟,天天被這樣罵心情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黎輕灼突然覺得非常對不住盛許,以前混帳就算了,現在還要讓他再因為自己挨罵。
怎麼看怎麼不像個人。
為了彌補,他想讓盛許心情好一些。
「盛老師,」黎輕灼語調含笑,尋找話題,「你能認出我是不是因為還記得那首歌?」
聞言盛許給他纏紗布的動作一頓。
不過很快便恢復如常。
黎輕灼眉梢當即輕挑,覺得有戲,立馬追問:「嗯?」
「是不是啊?」
盛許抿唇不答,但眉頭卻蹙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黎輕灼覺得他更不開心了。
耳邊遲遲沒有聲音,他放低音色,不明所以地喊了聲:「盛老師?」
下一刻,盛許木無表情地抬眸,目光沉沉地盯著他,語氣特別狠:「你寫給常景奕的歌,我為什麼要記得?」
「我什麼時候說是寫給他的了?」黎輕灼懵然,眉頭也跟著不服地皺了皺,脫口而出,「我明明是寫給……」
話音直接被全部淹沒,黎輕灼輕舔唇瓣,意識到有些話不能說。
他喉結輕動,心虛地閉嘴,眼神盯上了自己已經被重新包紮好的腿。
紗布白得刺眼。
四周寂靜無聲。
盛許錯眼不眨,直勾勾、且含有壓迫性地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