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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撓撓頭,他哪裡會記住那麼久以前的東西。
「你忘了母親講的話了?這裡也是我們的家。這個乞丐能有現在的大房子和寬敞的馬車,都是因為當初我們幫他的結果,否則他早就病死了。」
小孩點點頭,這個他沒有忘。
「所以,他憑什麼管我們。我們愛做什麼就做什麼,這些都是我們的東西。」
「那我們可以不洗碗嗎?」小孩道,「我想去玩騎士與怪獸的遊戲。」
兩人手在盆子裡划水,頭靠頭嘀咕著,突然感覺到一股危險的視線。
艾德里安懶洋洋地躺在搖椅上,歪著頭,冷冷地看著他們。
兩個小孩抖了一個大大的激靈,連忙低下頭。
「洗,還是要洗的,看在母親的面子上,幫他一個小忙。」加比搓搓鼻頭,一臉不服管教的樣子嘴硬道,草木灰的水進到鼻子裡,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四周的空氣頓時有如凝實的寒針,一寸一寸扎進面板裡。
一種無形的恐懼,沉重地壓在他們的心頭。
小點的孩子「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太吵了。」
他頓時連哭都不敢了,死死咬著嘴唇,哆哆嗦嗦抖成一團。
觸手捲起加比手中的盤子,「被你噴嚏汙染過了,重新洗。」
「是,是,是。」加比有眼色地趕忙應下,重新打了水按照標準流程清洗。
納爾的毒打不是最可怕的,長這麼大,哪個乞丐沒在別人的鞭子和拳打腳踢中搶過吃的。
打得越重,罵得越兇,他們甚至能在別人的怒火中沒臉沒皮地嬉笑起來,油鹽不進。
但是昨晚,他們可不止身體受到摧殘。
五顆腦袋老實了很多,等到艾德里安進屋之後,他們拿盤子的手還在抖。
艾德里安感覺到裡謝爾離開廚房,也跟著過來,見到了坐在桌邊的哈魯克審判官。
還有他的外甥女,格萊斯。
屋外是難得的晴天,冬日的陽光在雪地的折射中更加耀眼,透過朦朧的窗紙,洋洋撒了一片溫柔的淺金。
裡謝爾把大門都開啟,給屋裡透透氣,見到廚房邊站著的人,招呼他一起坐下。
小爐子燒著炭,溫熱壺裡的葡萄酒,葡萄的酒香蒸發出來。在燒開之前,裡謝爾把壺拎到桌上,給每人倒酒。
哈魯克見對方沒有準備一點香料,猶豫了下,還是低頭抿了一口。
「這次拜訪,還是為了伊麗絲的病。」他開門見山道,見裡謝爾想拒絕,語氣中帶了幾分急切,「我可以給你全身心的支援,保證你的治療過程中不會中斷。」
裡謝爾有些驚訝,下意識看向一旁的格萊斯。
那位大小姐頓時不滿了,拉長了臉,還是道:「治不好也沒人怪你。」
「為什麼你們的態度轉變了?」裡謝爾好奇道。
「大概,是不想成為謀害親人的兇手。」哈魯克道。
「昨天我是一時激動說出這種話,太冒犯了。」
「這反而促使我去思考,是否是我太固執,沒辦法接受時新的治療方法。」哈魯克嚴肅道,「之前沒有阻止,不代表我不會疑惑。只是,我沒遇見其他解決辦法,來救我妹妹的命。」
「您有聽聞過食療嗎?」裡謝爾謹慎道,「那是一個需要較長時期才能見效的治療方法,短時間內想看到效果是沒什麼可能的。」
哈魯克想了想,道:「瞭解的不是很多,藥劑是吃的,食物也是吃的,如果藥劑和食物的界限不是那麼明顯的話,那麼食物也可以充當藥劑。」
「差不多是這個道理。」裡謝爾跟他講了食療,講了他對伊麗絲夫人病情的判斷,以及食物的溫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