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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那人作甚,他哪裡就討她開心了,明明讓她煩得很。
新羅大郎聽見寶鸞幾不可聞的嘆氣聲,試探問:「娘子是否有什麼煩心事?」
寶鸞沉默半晌後,招手示意他上前:「我問你,你同人親吻過嗎?」
她語氣依舊冷淡,但新羅大郎很是高興,美人總算對他有興趣了。
一個引不起賓客興致的花郎,是不配待在南院的。
新羅大郎如實回答:「自然有。」
他以為寶鸞接下來會問和誰親吻過,親吻過多少人,剛在心裡編織好令人滿意的回答,結果寶鸞問:「你為何要和人親吻?」
新羅大郎愣住,為何要和人親吻?從來沒人問過他這樣的話。
他想了想,低聲道:「因為太誘人了,所以想親吻。」
寶鸞鬆開袖下緊握的拳頭。
是啊,太誘人了。
她生得這麼美,比這新羅郎君親吻的娘子不知誘人多少倍,班哥被迷暈了腦袋想親吻她,也不是不可能。
更何況,他昨晚還喝了酒。
這樣一想,他也不是不可饒恕。
新羅大郎得了寶鸞的詢問,準備一鼓作氣博得美人笑顏,捧起盤裡的荔枝嘗試著從面紗下遞進去,美人冷若冰霜:「你身上的薰香太沖,我不喜歡,離遠些。」
新羅大郎心口一痛:「我這就下去換身衣袍。」
相較於寶鸞的高冷,李雲霄就顯得平易近人多了。每個圍著李雲霄的郎君,都得到了李雲霄的熱情眷顧。
李雲霄同他們打成一片,摸摸這個郎君的小手,捏捏那個郎君的小臉,對男色的嚮往毫不遮掩,甚至讓人撩開衣袍讓她看胸前健碩肌肉。
但也僅僅如此而已。
再過分的事,她就不敢幹了。就算幹,她也不敢一個人幹。
李雲霄撓心撓肺。這是她第二次來南院,頭一次來的時候沒能待太久,匆匆看了幾眼就被拽走了。這次好不容易騙了李寶鸞陪她來,怎能不抓住機會好好玩樂一番?
那些貴婦人都說南院溫柔鄉銷人魂,溫柔確實是溫柔,但要說銷魂,還差那麼點意思。
李雲霄自小被皇后捧在掌心上寵著,天不怕地不怕,除了怕太上皇聖人和皇后外,也就一個齊邈之讓她懼怕。她胡作為非慣了,養出個野性子,無論怎樣荒唐的話到了她嘴裡,都成了天經地義。
她想著銷魂的事,嘴上就問了出來:「你們這裡不是能讓人銷魂嗎,怎麼還不拿出絕活來讓我樂一樂?」
同寶鸞一樣,李雲霄也戴著帷帽,郎君們雖看不見她的面容,但聽聲音也能聽出她年歲尚小隻怕未及笄,如今她丟擲這樣一句直白的話,郎君們中有那性情稍微內斂些的,驀地漲紅臉。
一位熱情奔放的郎君柔聲笑道:「大膽一問,娘子是否及笄?」
李雲霄不耐煩:「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郎君好心勸道:「娘子若已及笄,想做什麼自然能做什麼,但若娘子尚未及笄,最好還是不要享那銷魂樂。銷魂樂最好,但對娘子而言,只會傷身。」
李雲霄最不喜歡被人說教,方才還是笑臉盈盈一張臉,此刻面色大變,拍案道:「你讓我不要就不要,我的面子往哪擱?」
郎君語氣放得更低柔:「是我多嘴,惹娘子不快,娘子消氣。」
另一郎君也道:「娘子莫惱,並非我們不情願,只是南院有規矩,沒有及笄的賓客,就算屬意我們,我們也不能逾越。」
李雲霄越聽越惱,從來都只有她給別人定規矩,哪有別人給她定規矩?
拂袖而起,惱怒道:「將你們東家叫來,我倒要看看,有誰敢攔著我取樂!」
郎君們早就看出這姐妹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