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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不耐煩抬手反擊,眼見那拳頭就要砸到李延身上,班哥迅速上前一拽,擋在李延身前,替他挨下那拳。
李世天生比常人力氣大,班哥硬生生受了這拳,腳往土裡扎深一寸,方才站穩。
李世驚訝:「好小子,竟能吃住我的拳頭不喊疼。」
班哥調息吐氣,默默退到寶鸞身後。
寶鸞驚魂未定,抬眼憤憤地瞪了眼李世,李世被她一瞪,腆著臉笑了笑,道:「小善,你別生氣,我剛才不是故意的。」
寶鸞不理他,帶著李延和班哥往坐檯去,李世追上去,喊了好幾聲「小善」都沒得到回應。
太子剛領著東宮馬球隊的侍衛在場上跑了幾圈做賽前準備,來至看臺,正好撞見李世焦頭爛額生悶氣。
太子往前一瞥,寶鸞鼓著腮幫子,似乎也在生悶氣。
太子拍拍李世肩膀:「怎麼又惹小善生氣了?」
李世道:「她非要跟我生氣,哪有做妹妹的成天和兄長生氣?幾個月不肯見我,今天見上一面就給我甩臉色看。」
太子走到寶鸞面前,彎下腰牽過寶鸞的手,溫聲問:「小善告訴大兄,為何又跟二兄生氣?」
李世站在太子身後,伸長脖子看寶鸞。
寶鸞垂眸道:「他想打四兄。」
李世小聲解釋:「是李延這個傻子先衝出來想打我,我才出手的。」
寶鸞抬頭道:「四兄只是想保護我,要不是你撞疼我,四兄怎會衝出去?」
太子一聽,立馬問:「他撞疼你了?撞到哪了?」
寶鸞指了指額頭:「已經不疼了。」
太子揉揉寶鸞額頭,不悅的眼神掃向李世,李世自知有愧,煩躁地抓抓頭髮。
寶鸞拽拽太子袖角,道:「大兄,我的隨奴受了二兄一拳,能不能讓東宮的大夫給他看看?」
太子這才注意到寶鸞身後不遠處的班哥。為了安撫李延,班哥正帶著李延蹲在木欄後抓草裡的蚱蜢。
寶鸞喊:「班哥,班哥。」
班哥立刻上前。
太子打量眼前身量不足的少年,雖然年幼,但氣質英武沉穩,不卑不亢抱拳見禮,完全不像是一個卑微的隨奴。
不知怎地,太子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親切,他問:「你受了一拳,可有哪裡不適?」
班哥道:「多謝殿下關心,二大王拳風兇猛,好在及時收力,是以我並沒有受到內傷。」
李世面上一怔,他出拳從不收力,力求一拳打倒對方,太子問話時,他心頭便咯噔一聲,擔心這小奴趁機添油加醋告狀,沒想到這小奴行事如此知趣討喜。
李世笑著走過去:「小善,你聽到了吧,我手下留情沒有打痛他。」
寶鸞不看李世,轉眸望班哥,關切問:「真的不疼嗎?」
班哥搖搖頭:「不疼。」
話雖如此,寶鸞還是堅持讓大夫給班哥看看。場上就有為馬球賽準備的大夫,大夫為班哥把脈後,確認沒有什麼大礙,寶鸞才鬆氣。
場上的馬球賽很快就要開始,今天的兩支隊伍分別由太子和李世領頭,太子已經回到馬背上,李世磨磨蹭蹭,留在看臺遲遲不肯離開。
他站到左邊,寶鸞就將臉轉到右邊,他往右邊來,她又轉臉到左邊。李延見了覺得好玩,也學著做。
李世口無遮攔又好面子,吼出一句震天動地:「小善,你真要為了這個傻子和二兄生分嗎?」
寶鸞咬唇,壓住李延握拳的手,總算肯正眼看李世:「二兄,你為何總是和四兄過不去?」
李世理直氣壯:「因為他是個傻子。」
寶鸞道:「四兄不傻,他只是、只是和常人有些不一樣罷了,你不要叫他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