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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說要去咬他嗎?」凌白無語。他看起來很像那種重蹈覆轍的白痴嗎?
系統:「沒有。可是小凌凌,你以前真去咬人也沒跟人家商量過丫_(:3」∠)_」
凌白:「d廢話,勞資憑什麼要跟你商量!!」
系統:「嚶。」
對方似乎已經忘了剛才發生過的事,見凌白照面走來一點反應都沒有,只專注地玩著手機,偶爾抬起頭跟旁邊的同學扯上幾句。
趁著公車還沒來,凌白本想先跟人打個招呼,對剛才的事情表達一下感謝,再順理成章地要個聯絡方式。這套流程實行起來不算難。
他也確實這樣做了。
然而。
「不行。」少年摘下一邊的耳麥,瞧過來的那雙琥珀色的眼眸閃著那麼一點譏諷。
「不好意思,你想認識我,可我不想認識你。」他朝凌白擺了下手,轉頭跳上了公車,長長的人影塞進一塊車窗裡很快消失不見,只留下凌白一個人在原地百味陳雜。
前前後後,怎麼感覺像是變了個人一樣。凌白覺得奇怪,以他的頭腦也想不通這麼複雜的問題,乾脆先擱到一邊去翻劇情資料,就在這時,他兜裡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
不是電話,不是簡訊,而是一個鬧鐘。
鬧鐘的名稱是讓他生不如死的兩個字——上班!
晚上7點半,在大部分上班族都結束工作的時候,也是陳方這種特殊職業開始上班的時刻,因為他們服務的主要人群就是這些白日裡勞累一天的企業精英和老闆。
人活著最重要的就是快樂,若是生活已無法提供他們足夠份額的快樂,他們就會出來找樂子。
陳方的藝名芳芳,目前在一家開業僅三年的夜場工作。起初他也不是跳鋼管舞的,跟其他少年一樣,痴迷了幾年街舞,陳方在舞蹈上的天賦很快顯露出來,不僅是同齡人中跳得最好的,在當地都小有名氣。懷著夢想,他順順利利地透過了某家演藝工作室複試,只是為了照顧突然病倒的母親,他最後還是退出了。
高額的醫療費壓垮了陳方年幼的肩膀,因為年齡和學歷的緣故,他無法找到正式的工作,他開始在各種夜場跑場當伴舞賺錢。
這個世道,最是惡俗,最是吸引人,自然也是最賺錢的行當。
一次的偶然機會,店內的女鋼管舞女郎臨時請假,身材纖細的他被推上了舞臺。他穿著女性薄紗暴露的舞臺服,那一點都不合身的舞臺服放大了他的狼狽,他在舞臺曖昧的燈光下難堪地舞動,臺下卻爆發出響雷般的喝彩,轟轟烈烈地全砸了過來,把他砸上了頭牌的位置。一起砸過來的,還有他渴望的金錢。
人們對鋼管舞的認知通常都是身材火辣的女郎,而一位跳鋼管舞的男性表演者,實在是滿足了人們的獵奇心理。他們蜂擁而來,起初只是為了滿足的好奇,誰知竟被他的舞蹈所吸引。
如果說以往的鋼管舞女郎給人帶來豐滿肉慾的躁動感的話,他則是全然不同的另一種風格。
他很瘦,瘦骨嶙峋,鎖骨、蝴蝶骨、細窄的腰肢、枯瘦的手指、線條銳利的面部線條,都像是要衝破皮囊的束縛一般,隨著舞蹈,在舞臺光下閃著異常淒艷的絢爛華彩。實在是很美。
陳方越來越遊刃有餘,一天一天,他的身體像是有記憶一樣在冰冷的鋼管上舞動著。他閉著眼,耳朵裡全是為他而生的歡呼和口哨。他漸漸忘記了跳街舞的日子,也忘記了他曾經的夢想。他日以繼夜地呆在黑暗裡,只有丟到他身上的鈔票才能帶給他一點溫暖。他坐在病床邊握著他昏迷母親的手,將臉貼上她的手心,感受著平和脈搏下的溫度,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第90章 你好,太子妃(2)
凌白到達工作的夜店的時候,已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