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勵琛側過臉去和他對視。弗德希和勵琛一樣是個雙黑,洛克說原本他的眼睛是褐色,不過現在他魔力源全毀,也就變回了黑眸。
雙眸變色,那絕對能劃入高手行列。
勵琛只當他色厲內荏,也不和一個病人計較:「那就說說你們這次碰到了什麼事。」
弗德希閉了閉眼,似乎在平衡能說與不能說的資訊,而後緩緩睜開眼:「我們要去截獨狼,被他們擺了一道,掉到魔獸窩去了。獨狼早有埋伏,重創了我們。」
勵琛簡直服了他的表述方式,這精簡的程度,幾乎連勵琛也沒聽懂。
噢,有一點倒是懂的。
「獨狼?」勵琛問道,「一個傭兵團閒著沒事,往撒彌爾晃蕩什麼呢?」
「傭兵團?」弗德希冷笑一聲,「一個殺手窩而已。不往撒彌爾躲,還不早被仇家給弄死了?」
勵琛一驚:「獨狼的窩在撒彌爾!」
這訊息可太勁爆了!
「也不一定。」弗德希略一沉吟,「我們只是得到了訊息說獨狼的隊伍在撒彌爾邊界活動……現在看來,是個單純的陷阱也說不定。」
獨狼的總部,對於整個雷蒂阿來說都是個未知的秘密。他們註冊為傭兵團,乾的卻是接單殺人的勾當。敢惹他們的仇家不是沒有,但苦於不知總部在何方,想打都不知道方向。
確實。刀鋒上生活的人,要是大咧咧把自己的底露出來,豈不是打著標牌說「求掀」?
可要是真在撒彌爾……勵琛腦中閃過幾個人影,面上不顯,心底卻是一沉。
「你們和獨狼結了什麼仇,他們還得這麼費工夫把你們騙去撒彌爾?」勵琛敲了敲桶邊,「還是說,你們搶劫的意思太明顯,獨狼被惹惱了?」
「什麼搶劫!」弗德希反駁道,「原本就是我們的東西!」
勵琛應了一聲:「噢……」
弗德希不吭聲了,想來是觸及了不能說的邊緣。
勵琛話鋒一轉:「不過,只是掉進魔獸窩又被獨狼襲擊而已,你們怎麼被搞得這麼狼狽?卡加既能下令去追,到頭來竟然全身而退的機會都沒有?」
弗德希原本就不清楚勵琛和巖鷹的關係,如今聽了勵琛這樣熟捻的語氣,不禁一愣。隨即他又平下心來。
卡加和奧塔爾,雖然當團裡的人都是兄弟,但畢竟遠近有別,不至於事事分享。何況他現在……不提也罷。
定了定神,弗德希低沉開口道:「魔獸窩而已,來十個我也不在話下。誰知道,竟然趕上了『海妖之歌』的花期……」
「『海妖之歌』?」勵琛眉頭一皺,「你們到撒彌爾中心地帶去了?」
弗德希嘖了一聲:「巖鷹的傭兵會蠢到那地步?還是卡加在你眼裡是個傻子?」
勵琛知道這不可能,他開口詢問只是為了確認。
「海妖之歌」,在勵琛眼裡就是升級版的罌粟花。開花時香味能迷惑、能致幻、能使生物暴躁失去理智,還會上癮,實在和毒品沒什麼兩樣。
可「海妖之歌」到底比毒品要厲害得多。據現有文獻記載,濃鬱的海妖之歌花香能夠使魔獸進入擬交配期狀態,而這種狀態,是個雷蒂阿人都知道有多可怕。
被性慾折磨得硬生生能提一到兩個等級實力的魔獸,能不碰到,還是不碰到的好。
聽起來很可怕,但其實「海妖之歌」只適合生長在撒彌爾的中心地帶,因此對於基本只在撒彌爾中外圍活動的雷蒂阿人,向來影響不大。
勵琛腦裡一轉,問出話來:「所以,你們是懷疑獨狼把海妖之歌散播到撒彌爾外圍了?」
弗德希被這個少年的複雜腦迴路一驚,嘴上卻說:「現在說什麼都拿不出切實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