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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遠隔千里之外,還對她這樣想念,不用想也知道,但是——不、重、要。
聞宴看向前方的羅依寨。
羅伊寨位於群山環抱間,梯田層迭,此時遍山遍野的花海,蝴蝶環飛,迎著從山上蜿蜒而下的溪流,靜謐秀美。
聞宴捏了捏小蘭花冰涼的小手,道:「走吧。」
上山路上,小蘭花身上怨氣如煮沸的毒水,咕嚕咕嚕往外冒著黑氣,怨氣太重,路兩邊的草都凍蔫了。
謝稚望著身邊聞宴凍得發青的唇,冷覷了眼始作俑者,沉聲道:「聞姑娘,不如將怨鬼先交給我。」
小蘭花怨氣一窒,察覺到從白衣人身上傳來的震懾,嗖地躲到聞宴身後,「姐姐。」
小鬼狡猾,已經敏銳觀察出,誰才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人。
別看白衣鬼差外柔內兇,但他再兇也得聽姐姐的。
聞宴往手心裡哈口氣,張口先咳嗽了兩聲,點燃一些功德讓身體裡暖和一點,才敢上手去摸小鬼的腦袋。
一摸下去,滋滋,掌心的功德立即被怨氣腐蝕掉一層。
我的功德啊……
聞宴內牛滿面,心痛得直哼唧。
小蘭花瑟瑟發抖地盯著聞宴的手,知道是自己的錯,抱大腿抱得更緊,生怕聞宴給她丟下去。
她一抱,簡直像凍了三年的老冰塊箍到腿上,聞宴老寒腿登時發作,痛得走不動。
——救、命、啊!
謝稚冷咳一聲,警告性地瞥了眼注視著抱住聞宴小腿的小怨鬼,黑瞳化為深淵般的暗沉。
傳音道:「我跟你說過,別傷害她。」
清清淡淡一句話,小蘭花只覺得受到了食魂惡獸的盯視,許是太惶恐了,竟激發了潛力,那一身收斂不好的怨氣,總算縮排了身體裡。
聞宴沒察覺到白無常與小蘭花之間的明爭暗鬥,手裡牽著小蘭花,心裡想著案情。
半個時辰後,抵達羅伊寨。
聞宴手裡捏了張隱身符,和白無常與小蘭花一起,無聲無息穿過寨門。
先入眼的是一座九層的鼓樓,鼓樓上時有年輕男人拎著弓箭巡邏,這是這一帶維護一寨安寧最常用的辦法。鼓樓後,便是老舊的二層、三層杉木樓,此時臨近中午,家家戶戶冒起炊煙,孩童玩鬧的聲音從各處傳來,洋溢著純稚的快樂。
小蘭花繃著小臉望著快樂得跑來跑去地小孩,滿臉不符合年紀的漠然。
「要不要一起玩?」聞宴注意到小蘭花的失神,捏了捏她的臉頰。
「不要,小孩子才玩那些。」小蘭花冷漠拒絕。
聞宴寵溺地笑:「可是,咱們小蘭花也是個小孩子啊。」
小蘭花眼神閃了閃,想反駁,卻吭哧吭哧沒說出話來。
聞宴按照圖紙,走入小蘭花家外。
聽到樓上熟悉的說笑聲,小蘭花臉色大變,尖嘯一聲就要飄上二樓,卻在靠近二樓門的一瞬,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狠彈了下來。
「啊!」小蘭花慘叫著被摔倒在地上,血眼發恨地盯著二樓門房。
門頭上,貼了張闢陰符。
聞宴看向那張符籙,線條流暢,靈力充沛,這道符畫得,可比上一次在穆小樓家房門外看到的鎮魂符品質好多了,甚至能驅散厲鬼。
這次的制符者,功力紮實。
闢陰符,驅散邪祟,保護家宅。看來,銀水和他的爹孃,心裡也清楚小蘭花心有怨氣,要來報仇。
謝稚觀察了那符片刻,道:「是天一門弟子。」
聞宴驚訝:「天一門?」
書上從陳牧堯他們的口中,提到過天一門,這是玄門數一數二的正宗門派,門內弟子尋常會隱於門內修行,也會偶爾放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