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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見狀被感染,也四處找藏身的地方,白無風吹滅了艙裡的蠟燭,過了片刻,探險隊長果然出現,也出了艙門。
於是他們乾脆把艙門給從裡面抵上了,眾人放鬆下來,一點人數,發現少了一個華彬。
過了半晌,有人不甚確定地說道:「我……我好像看見,之前船長叫他去儲物室幫忙拿蠟燭來著,然後……」
「儲物室?」白無風重複道。
儲物室在三層,船長室的對面。是為數不多沒有被探索過的地方。
因為三層的中央有一道鐵欄杆,上著鎖,無法通行。要麼從結巴水手看守的樓梯下去,可以到達儲物間那一側,要麼就從另一頭的只有半夜才開啟的鐵門下去,到達的是隊長房間那一側。
而當眾人下去之後,發現結巴水手不在。
不止水手不見了,樓梯整個都不見了,那裡出現了一道牆。
「不會是鬼打牆吧。」馮帆小聲嘟囔著,聲音恰好能被所有人聽見,阿龍當場臉都綠了。
這條路堵著,盛延便提議趁著探險隊長還沒關在艙外,從他那一邊下去看看,留了兩個人在餐廳裡望風,剩下的人一路下到三樓,在鐵欄杆的另一邊,看見了一隻血淋淋的手。
只有一隻斷手,從手錶能認出這是華彬的手,旁邊扔著華彬那把斧頭。
阿龍整個臉都貼在鐵欄杆上,堪堪伸長了胳膊夠到了斧頭。而盛延卻發現華彬手裡攥著一點東西。
鎖鏈終於被盛延劈斷了。
「他手裡攥著什麼?」尹深活動著手腕問道。
「一張皺巴巴的日記本紙頁,現在在白無風手裡,感覺像是情急之下一抓扯下來的東西,上面只有一句話。」
「什麼?」
「他一定要償命。」
尹深有些錯愕,這個探險隊的故事似乎沒有他最初所想那般簡單。
「他」,指的又是誰呢?
「所以,剩下的日記本殘頁或許在儲物室裡?」尹深問道。
「沒錯,但華彬也是死在了儲藏室裡。」
沉默片刻,盛延本來要搭手把屍體先生送回棺材裡。但尹深瞧了瞧那張面具臉,莫名覺得這傢伙或許不想躺回去,潛水艙也遮風擋雨,於是便先不去動他。
尹深走進雨幕裡,忽然問道:「你們說船長和隊長都出來到甲板上了?現在人呢?」
「哇,你沒瞧見他倆嗎?」阿龍一副線上瓜農的樣子:「這倆打起來啦!我們拿著斧頭上來之後,白無風一開始還阻止我倆不讓我們出來救你,然後就聽見房頂上撲簌簌地落灰,出去一看才發現那倆大佬在上面打架呢!吶,現在應該就能看見。」
果不其然,靠近船艙的位置,已經可以看見上方兩個糾纏的身影,這畫面稍微有點血腥。
畢竟兩個都不是人,廝打起來更不是人,已經不是簡單的掄拳頭和扯頭髮了。
入眼一片血淋淋,又被暴雨沖刷下來,緩緩流入海水,而血液匯聚的那個部分,海水的顏色格外地深。
是黑影聚集的緣故。
尹深忽地瞧見紅色的水流之中有一個銀色亮晶晶的東西,他走過去撿起來,竟是一串鑰匙。
「鐵欄杆……」
這鑰匙,不知是上面倆人誰打落下來,幸好被他瞧見。不然在過一會兒被衝進海里,他們沒了線索也就算了,兩個npc怕是要無家可歸。
「嘖,隊長把船長湊這麼狠,是不是說明,日記本里提到的需要償命的,是船長?」盛延問道。
尹深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是船長殺了隊長……」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船艙的門已經再次被抵住,阿龍拍著敲了半天,動靜大的尹深都怕把上面那兩位給震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