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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早就搬出紀家了,這父子倆不是知道嗎?
紀凡在旁邊的單人沙發坐了下來:「你想說什麼?」
只見他腰背挺拔,雙腿交替,雙手交握置於膝蓋,目光沉沉看不出情緒。那一瞬間的氣場全開,彷彿回到了公司會議室開會時與人據理力爭的場景,看得梁潛微微一愣,臉上的假笑便收了起來。
第26章
「我就是那麼一問,沒別的意思。」梁潛聳了聳肩:「你也太敏感了。」
紀凡看了梁潛一會兒,站起身來:「既然沒什麼事,那我就先走了。」
「才回來就要走嗎?」梁潛笑得漫不經心:「你這樣,外人看了,還以為你跟紀家斷絕關係了呢。」
紀凡沒有理他,轉身就要離開,卻因紀衛平的突然出聲停下了腳步。
「既然回來就在家裡吃了飯再走吧。」
紀衛平這話一出,付沅芷跟紀光對視一眼,微微皺了皺眉頭,不過很快就恢復如常,並沒有讓人看出來。
「是啊。」付沅芷壓下心裡那點疑慮,跟著幫腔:「你爸唸叨你好些天了,這難得回來一趟,就別急著走了,在家裡吃過飯再走吧。」說罷,還偷偷給紀光遞了個眼神。
紀光便也跟著挽留:「哥,你就聽爸媽的,吃了飯再走嘛。」
這麼輪番挽留,紀凡自然不好再堅持離開,只能留了下來。倒是梁家父子看足了戲,並沒有留下蹭飯的意思,早早離開了紀家。
那父子倆一走,紀凡就被紀衛平叫去了樓上書房。
「媽,爸這是什麼意思?」看著一老一少上樓的背影,紀光皺了皺眉,敏銳的品出一絲不對勁來,轉頭看向付沅芷。
「你大伯他們來都說了什麼?」付沅芷抬起左手,五指伸展看了看前幾天才做的美甲,然後捶了捶肩膀,相比紀光的緊張,他似乎並沒有將這一點反常放在心上,而是問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就,之前孫老壽宴的事。」紀光走到付沅芷身後,替她按捏肩膀:「媽,你說這事都過去這麼久了,大伯他們現在跑過來告狀打的什麼主意?而且這事爸媽也知道,可今天大伯提了兩次阿明舅舅,爸臉色就變得特別難看,現在還把哥叫去書房,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這是來咱家探底呢。」付沅芷一琢磨就知道怎麼回事,指指右邊肩膀:「這裡捏重點。」頓了頓才接著道:「老太太最近身體每況愈下,有些事本來以為十拿九穩的,可紀凡卻在這時候攀交上賀蘭蕖,怕生出變故,著急了。」
「媽的意思是說,大伯是擔心阿明舅舅……」
「你大伯那個人你還不瞭解?肯定早就把紀凡跟你鬧翻搬出去的事調查明白了。」付沅芷聲音溫溫柔柔的,然而說出口的話卻透著冷漠:「就紀凡現在跟咱家這樣,怎麼可能讓賀蘭蕖攪和進來?咱們都明白的事你大伯他們怎麼會不知道?可他們畢竟只看得見表面看不進咱家裡來,紀凡跟你再不和,那也是咱家給養了十來年給養大的。」
紀光明白了:「所以,他們是來試探爸的?」
付沅芷嗯了一聲,嘆氣:「你爸那個人,你還不清楚?」
夫妻幾十年,付沅芷太清楚丈夫是個什麼樣的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只要對他有利,兒子一樣可以利用,不然,也不會對紀光跟侯明交往的事睜隻眼閉隻眼。
自己的兒子可以被利用,跟男人不清不楚糾纏不清,而那個野種卻被栽培重用,處處勝自己兒子一頭,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時時提防著。她恨丈夫的唯利是圖,對兒子恨鐵不成鋼,更嫉妒那個野種比自己兒子優秀,可是有什麼辦法?她兒子就是喜歡男人,她不是不可以阻止,可是她捨不得看兒子痛苦。
這世上的父母,總是拗不過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