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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選了一件白色的高領針織毛衣,再搭配上淺灰的寬袖外套,袖口處還有銀制鏈子點綴,看起來就十分的時尚,又拉風又精緻,楚衍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君忘穿上他們會是什麼樣子了。
因為墊腳拿衣服的這個動作,楚衍的袖子稍微的垂了下來,時安河看到了鎖在他手腕處的那個深黑的銬環,這和他結白的手腕對比起來分外扎眼。
他只看了一眼,就移開了目光,不知道在想什麼。
君忘目光幽深的看著楚衍神情專注的給自己挑衣服。
那個目光柔和的男人穿著柔軟的白色襯衫,身長玉立,背脊線的輪廓被襯衫勾勒的十分清楚,以至於他的背影看起來有些薄削。
太瘦了。
還沒來得及有更多的想法,楚衍已經將衣服搭在胳膊上,步履從容地向他走來了。
今天的他格外的自信,一方面是為自己的衣品而自信,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多了一個小夥伴。
一個人擋不住的壓力,兩個人抗起來就比較輕鬆了。
雖然,他不知道這個夥伴可能心懷鬼胎。
當然,就算他知道也無所謂,畢竟時安河想要的不過是當君忘身邊的打工人,整天提心弔膽拿高薪,而楚衍想要的是再平凡不過的養老生活。
可能人年輕的時候就是喜歡打拼,楚衍曾經也是這樣,不過在靈魂已經過盡千帆,創痕累累之後,他就失去了很多精氣神,不再那麼鬥志昂揚。
所以他現在過得很佛系,沒有與時安河競爭的慾望。
更何況,如果這個人真的能挑起大梁,楚衍或許能安安心心的退休也說不定。
君忘看著笑容溫和的楚衍,心中微暖。
然後,他就看見楚衍轉手就將手中的衣物塞到時安河的懷裡,然後彷彿一位不吝賜教的老師一般,將雙手負在身後,滿眼高深地跟一臉懵逼的時安河絮叨該如何給殿下穿衣才可以讓他會不反抗。
楚衍在講解知識的時候就比較囉嗦:「很多自閉症的孩子不願意穿衣服,因為他們不太喜歡那種身體被束縛的感覺,奇怪的是我發現咱們殿下好像還挺喜歡讓人抱的,我猜他對這種束縛感可能不太敏感,但是給他穿衣服的時候還是要注意溫柔一點,不要粗暴,要耐心。 」
時安河聽的一愣一愣的,但是他知道這個時候點頭就對了。
君忘一直眼巴巴的看著楚衍,似乎不太相信他就這麼把自己甩給別人了。
楚衍被他這麼直白的看著,心中生出了一點負罪感,不過這株小小的火苗很快就被他掐滅了。
什麼負罪感不負罪感的,孩子大了就是應該獨立!
要獨立啊!
時安河看著手中的衣物,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楚衍會把這麼大好的機會讓給自己。
不過他也沒什麼心思去想這個了,因為他自信自己一定可以讓君忘殿下滿意。
楚衍看著時安河慢慢的半跪下來,以一種極其恭敬的態度試圖安撫殿下,並表明自己即將為他更換衣物。
天吶,看不出來啊,這比自己簡直專業了不知道多少倍。
楚衍甚至開始以一種學習的心態去瞻仰他的行為。
將來如果他當一個高階服務生,想必也是用的著這些技巧的。
不得不說時安河真的很擅長這些,想必君忘也應當會很滿意他周到的服務的,起碼他做的比自己這種做事情笨手笨腳的人要強的多。
楚衍就這麼滿心歡喜的看著時安河將手觸在君忘衣服的紐扣上,那是正準備替他換下裡衣。
可惜下一秒,君忘直接就甩手將他推開了。
那一刻,時安河被甩懵了,楚衍也看懵了。
楚衍心想:他以前穿衣服不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