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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國公夫人笑著走上前去,拉著她坐下,揮退了屋內的侍女,直接道,「方才宴宿洲親自上門來提親了,禮部尚書夫人作的媒。」
沈令沂不敢看母親,小聲道,「女兒知道。」
鎮國公夫人看著她不同尋常的反應挑眉,「昨日你父親還同我說你對那宴宿洲無意,眼下蘊蘊你這是?」
沈令沂看著母親認真開口,「女兒願意。」
鎮國公夫人頗感意外,她沒問原因,她知曉女兒有自己的主見,更何況雖說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在她看來女兒的意願才是最重要的,「蘊蘊可是想好了?」
沈令沂笑了笑,眉眼彎彎,梨渦淺淺,「女兒想好了。」
鎮國公夫人將人攬在懷裡,眼角略微有些濕潤,感慨道,「蘊蘊長大了。」也到了該出嫁的年齡。日後她的女兒將是別人家的妻,為別人生兒育女,相夫教子。
不過很快她又緩和了心態,寫了一張紙條派人送去前院書房給鎮國公,對上沈令沂不解的視線,她笑著道,「我這不是怕你父親不知分寸把人把這門親事攪和沒了。」
前院書房。
鎮國公進了書房屏退了下人,看著宴宿洲直直問道,「我只問你一句,你可是皇上的私生子?」年輕時到底是徵戰沙場幾十年的,氣勢驚人,目光銳利。
宴宿洲依舊很從容,甚至並不意外鎮國公會如此問,憑皇后的關係,鎮國公有所耳聞也是正常的,「不是。」
鎮國公見他坦坦蕩蕩已是信了七分,但仍有三分疑慮,「皇上對你的寵愛遠遠超過對普通臣子的。」
宴宿洲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淡淡道,「他不過是自以為是慣了。」
這話可以說是大逆不道了,鎮國公心驚,幾年前見宴宿洲的眉眼和皇上的幾分相似,再加上皇后對他透露的訊息以及皇上對宴宿洲遠超普通臣子的寵愛,他一直也對宴宿洲是皇上私生子這件事深信不疑。當年晏王妃入宮一事,他是鮮有的知情人,只是身為臣子,他無法評論君主的不是,也不能妄議君主,忠於郡主是刻在他骨子裡的。
鎮國公聞言緩了神色,「首輔位高權重,小女並不合適。」
宴宿洲並不退讓,「國公爺,晚輩是真心求娶令千金的。」
鎮國公並不相信,他搖搖頭,「首輔無非是看重小女之前第一貴女和百家求娶的名聲,小女心思單純。我不求她未來夫婿有權有勢,唯求有人能對她真心相待。」不僅是宴宿洲,京中不少適婚男子想求娶女兒怕都是這個原因,在他看來,女兒和宴宿洲並無交集,怎麼可能真心求娶,無非是看重名聲。
宴宿洲誠懇道,「晚輩對令千金傾心已久,還望國公爺成全。」他長身玉立,側臉乾淨清冽,即便姿態如此之低,也依舊不卑不亢,沒有失了一身傲骨。
鎮國公氣的吹鬍子瞪眼,「你這人怎麼如此固執。哪有上趕著結親的,也不怕成了仇家。」
宴宿洲淡然處之,輕飄飄道,「聖旨不日便會下來。」他可以耐著性子做足姿態求娶,但不會由著被拒絕,除非他的小姑娘自己不願意。
鎮國公自然聽明白了他話語裡的威脅,氣極反笑,「好好好。」之前本來對他的幾分好感又蕩然無存了。剛想讓人趕出去時,門外傳來小廝的聲音,「國公爺,夫人派人送了字條。」
「進來。」
得了應允,小廝很快將字條送了進來,鎮國公開啟看了,只見上面只有四個字,「女兒願意。」紙上是他夫人的字跡,他將字條收好,揮了揮手,小廝退了下去,
鎮國公想到字條的內容,猜到自家夫人應是去了後院問了女兒的意思,他拍了拍腦門,有些不明白了,那日金鑾殿宴宿洲求皇上賜婚後他當天問了女兒,那時候女兒分明是不願意打,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