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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芯噘了噘嘴,暗暗腹誹道:「一個小姑娘家的,也太兇了。」
雖然這麼說,可她往後倒果然老實下來,只一心研讀劇本磨鍊臺詞,沒再整出什麼麼蛾子。
進組第十天,本來還是一切正常,裴緒一大早就換好了服裝在一邊坐著候場。
頭頂的太陽火辣辣的,他又戴著頭套,穿著厚厚的服裝,很快額上的汗出了一層又一層,助理站在旁邊拿著紙巾不停給他擦汗。
他足足等了五六個小時也沒等來他的戲份,可人仍是不驕不躁,仍舊坐在那裡背劇本。
魯灝慢慢發現不對勁,過去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人,最後只能問組裡的監製:「祁導演人呢?」
監製臉上十分不自然起來,指東道西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魯灝只好跑到一邊去打電話,可電話打過去了十來個,祁導演都沒有接。
這一天裴緒沒有拍戲,劇組三言兩語把他敷衍過去,他只好換了服裝,回酒店休息。
當天夜裡,網上毫無徵兆開始了針對裴緒的討伐。
事情起因是一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匿名男性在網上發表的一篇帖子,說自己的高中時代過得如何如何痛苦,自己長時間被自己的性取向所困擾,而有些事情根本就瞞不住,很快鬧得整個學校都有所耳聞。
年紀小的孩子總是藏不住自己的情緒,他免不了被人嘲笑,捉弄,上學下學路上總有調皮的男生拿長長的樹枝去戳他。
文章寫的很長,著重描寫了自己的痛苦和不甘。其中筆墨不多的一段話是把這篇文章推向大眾視野的核心。
那段話是:「其中有一個男孩,我永遠記得他是那樣好看,我只要看他一眼就連心都酥了。我把他偷偷放在心裡藏了那麼久,那麼久,最後卻被他看屎一樣地看了兩分鐘。
然後他對我說:「你真噁心。你們這些人,都讓我噁心到作嘔。」每每午夜夢醒,我都會因為這段話嚇出一身冷汗。
然後自己問自己,我是真的很噁心嗎?我是真的很噁心吧。而我愛過的男孩,他早已消失在茫茫人海,卻又隨處可見。他頭頂愈發閃耀的星光,是我遙不可及的天堂。」
本來一篇發表在冷門網站上的不知名的帖子。因為博主的自殺而突然炸響了整個娛樂圈。
網民們為博主而憤怒而不甘,懷著一種義憤填膺的英雄氣概開始了針對文章裡的「男同學」的扒皮。
最後經過層層分析,證據鏈條對比,有人言之鑿鑿地得出結論:那個嘲笑博主,差點害死一個無辜生命的人,百分之百是現在的頂流,裴緒。
於是開始有人站出來為這一群體發聲,說他們明明只是愛了一個人,為什麼沒有愛這個人的權利。都什麼年代了,大清早亡幾百年了,我們人們群眾還在裹小腳嗎?
短短一夜之間,有數十個小眾群體結盟在網上發表了抵制裴緒的帖子,把這些帖子刷到了熱搜前三,久久不下。
這些小眾群體以人命為刃,以自由為名,為自己爭取熱愛的權利,聲勢浩浩蕩蕩,像是動亂年間的人民在抵抗壓迫。
你生活中幾乎遇不見小眾群體,可在網上幾乎全是小眾群體。一旦惹到一個,你就別想善了。
雖然裴緒的經紀團隊在第一時間發表了宣告說故事裡的男同學根本不是裴緒,可網民們根本不買帳,他們陷入了一個聲討裴緒的狂歡中。但凡你說一句裴緒是無辜的,他們就能把你罵到懷疑人生。
又一日,網上的熱度不減反增,有網民剪出了多年以前的影片,放大裴緒臉上的微表情,以佐證他對同性戀這一群體確實極不友善。
一次在機場十分不耐煩地把一個男粉絲推下了扶梯,拒絕了一部口碑極好的耽改劇,在跟兩個以耽改劇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