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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把它們泡進藥水裡,做成標本,放在床頭,這樣你就可以每天都看見我了……」
段從禎思考著,腦海里卻是浮現的另一個男人的臉,那雙蒙了塵一般的眼睛,深褐的,好像隔著一塊玻璃,注視著他,只一秒便飛快地消失。
大概是再也見不到了。
段從禎抬眼,盯著沈長風的雙眸,眼中驟然閃過幾分微不可見的貪婪,正要說什麼,突然臉色一變,身軀躬了下去,許久,都沒有直起來。
小心翼翼地看男人陰沉著臉,沈長風心裡一緊,以為自己又哪裡惹到他了。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發現段從禎手臂繃得很緊,青筋都依稀可見,按在腹部,臉色有些難堪的蒼白。
「段哥……你怎麼了?」沈長風咽著口水,驚恐地打量他,不自覺地扣住了車門,一副隨時想跑走的樣子。
段從禎唇線抿緊,眉峰擰起,平時冷漠慣了的臉此刻也不見絲毫血色。
越來越緘默,像在醞釀什麼風暴。
看他神情痛苦,沈長風意識到不對勁了,「段哥,你、你哪裡不舒服?去醫院……」
「滾!」段從禎猛地怒吼,一拳砸在方向盤上,眸光冷冽如劍,聲音帶顫,「滾出去!」
下腹的絞痛越來越明顯,段從禎咬著牙,喉結滾動,緩緩閉眼,攥著方向盤的手用力至極,額角青筋暴起。
沈長風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地開門,顫顫巍巍地下車。
車門還沒關上,車子就飛馳出去,留下一地卷塵。
屋內昏暗,只有浴室亮著微光。
段從禎脫下襯衫,赤/裸著上半身,目光落在鏡中,望著小腹上附著的淤青。
淺紫色的,可以想想腐爛死去的細胞,按上去的時候,更是鈍痛無比。
段從禎目光深邃,盯著的腹部的淤青,突然一拳砸在鏡子上,破碎的玻璃插進指骨,尖銳而火辣辣的疼。
微微垂首,段從禎望著面盆裡滴滴答答的水,目光虛焦,半晌,突然笑了,笑容急促而陰沉,接近癲狂邊緣。
「斑比,」段從禎輕聲喊男人的名字,語氣裡帶上濃濃的恨意和貪慾,聲音悠長。
「……真想把你殺了啊。」
第64章
週日的時候,終於出了太陽,暖洋洋的,照在身上格外舒服。
即鹿站在店門口,抬頭看了看,轉身回屋,搬了把椅子到外面坐。
曬著太陽,即鹿捧著一大捆滿天星,坐在門口,學著韓朔的樣子修剪,搭配,然後包裝起來。
韓朔教過他幾次,即鹿學得格外認真,學完之後,立刻動手給韓朔打包了一束花。
望著男人修長手指在金燦燦的綁帶上纏繞,不一會兒就係出一個蝴蝶結,韓朔很給面子地鼓掌,伸手熱切地勾著即鹿的脖頸,「鹿哥,你學東西好快,看來我真的招到好員工了呀。」
不動聲色躲開他的手,即鹿抿唇,淡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自從被段從禎送進醫院,還被不認識的陌生人那樣對待,即鹿就對別人突如其來的觸碰格外排斥。
他潛意識裡總以為那些陌生人是來害他的,雖然表面上看著和善友好,其實下一秒就會對他掏刀子。
跟段從禎在一起的時候,他總覺得自己是個瘋子,有被害妄想的神經病。
那時候段從禎也會帶他出席很多的宴席,大多是場上不光彩的聚會,裡面的人看著就很不面善,各個的眼裡都有兇光。
有一回即鹿在洗手間門口被一個高大健碩的男人堵住,男人喝了酒,迷離而詭異地往他身上撲。
即鹿把這件事告訴段從禎,希望他以後離那個人遠一些,以免生事端。
可段從禎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