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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便見魏涵雙嬌滴滴的俏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起一層潮紅。 「嫂嫂分明知道,還要這般故意的笑話我,實在過分!」
說罷,她手一揚,鞭子重重地甩在馬臀上,頓時激起漫天的飛塵,加速離開。
魏旻言見狀,禁不住斥責道:「真是越來越不像樣了。」
「待回到京城後,我便稟了母后,讓她務必好好管束華城。」
姚思淺凝望著她乘馬遠去的背影,忍不住開口說道:「罷了吧,她說的也沒錯。」
「姑娘家家的,誰不是被爹孃捧在手心裡十幾年?最終不得不離開雙親,隻身嫁進夫家。」
「想一想,也的確不容易。」
魏旻言聽罷,波動的情緒瞬間平復下來。
而後,僅是默然地攬過她的肩膀,安撫道:「過陣子,看是我陪你回孃家住幾日,還是把你娘親接進東宮小住都行。」
姚思淺啞然,而又失笑道:「瞧我,不過懷了個身孕,整個人都矯情起來。」
魏旻言搖搖頭,雙手扣在她的肩上,把姚思淺整個人扳正,擁入懷中,只恨不能把她揉進身體裡。
「我會一直待你好的。」
另一頭,皇帝緊接著接見了目前仍處於待職中的姚時安。
皇帝攤開地圖,指著距離大胤國土北偏西的一處,問道:「這裡,你是否曾經待過?」
姚時安粗略看了幾眼,便逐漸憶起有關那片土地上的人文風情。於是,緩緩回答道:「臣那幾年遊歷四方,確實到過此處,對地形、民情皆有些許瞭解。」
「如此甚好。」
皇帝皺紋密佈的眼周,在此時隱隱浮現一絲喜色。
「這些年,朕遲遲沒有對北芩那些個鼠輩動兵,便是忌憚於此地易守難攻,布陣成謎。」
「若是貿然攻打,傷敵一千,必定自損八百,著實不利於國勢的發展。」
經過如此近距離的打量,姚時安才猛然發覺,眼前這位帝王早已過了盛年,並慢慢地顯露出老態。
只怕,宮中最近頻傳著龍體有恙的謠言,並非空穴來風。
思及此,姚時安秀朗的眉皺得越發緊。
皇上龍體愈是衰弱,奪嫡之爭便會愈加劇烈。
偏偏姚思淺如今剛懷上身孕,一切都還未穩定,正是亟需靜養的時候,如何禁得起這接二連三的波折?
不等姚時安有足夠的時間思考,皇帝又接下去說道:「屆時,朕便賦予你一介右軍師的職務。」
右軍師的地位低過正副軍師,又稍次於左軍師,在軍中話語權並不大。
但對於姚時安這般,毫無從軍經驗的年輕人而言,已是十分看重了。
姚時安躬了躬身,拱著手說道:「臣謹遵皇上旨意。」
皇帝微微頷首,語氣不掩濃濃的讚賞之意。 「你父親退居閒曹多年,想不到啊,居然能教匯出像你這樣出色的後輩。」
他頓上一頓,大掌拍了拍姚時安精瘦的肩膀,又道:「不僅沉得住氣,也吃得了苦。好生磨礪自身,將來的成就必然低不到哪去。」
聞言,姚時安連忙垂下頭,作謙卑狀,道:「臣惶恐。」
皇帝亦知道他突然得志,難免會有些受寵若驚,便出言寬慰道:「你無須過分惶恐。」
「此戰甚是重要,你若能在軍中立下功勞,那麼再多的賞賜都是應當的。」
話落,姚時安非但沒有爽快地接受,反倒霍然雙膝跪地,聲音鏗鏘有力。
「無論功名,抑或是富貴,皆非臣汲汲所圖之物。」
「臣鬥膽,懇求皇上將華城公主許為臣妻。」
說完,他已是汗出如漿,濡濕了冬日厚重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