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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母,你放心,他們定能將小舅舅救回來。」趙清毓自通道,「那四十五艘船,可不僅僅裝了貨物。」
還有兵!
偽裝成護衛的兵,整整五千人。
如若能用商人之間的法子解決這次事故,趙清毓願意花點錢,讓點利。但是,若有人心不足的話,她也不懼攪亂他國安穩。
「舅母,我還有一事痛你請教呢?」趙清毓轉開話題,「你們是怎麼說動林家投名皇商?」
趙清毓原是打算借用皇商招募一事,拉世家入水,讓他們利益同朝廷利益綁到一起。誰知道出了張光耀一事,砍殺、抄家了一批人,平日裡耀武揚威、張揚跋扈的世家收斂點不少。
趙清毓雖透過張光耀一事,打壓了世家,可世家卻也對朝廷避若蛇蟲,根本不著她設的套。不過無妨,以後有的是機會。
「林家哪裡是我們能說動的。」溫氏說道,「此前,知道你要招募皇商,破虜便同我商量著,讓我孃家那邊投一份,免得到時候無世家壓陣,這皇商之事看著也輕飄。」
「林家比之溫家,有過之而無不及。一開始,我便託著父親、母親同林家說道,勸說林家也能投一份,可惜結果並不如意。可後來林家突然送帖子給父親,說願意投名皇商一事。後來父親問過才知道,你外祖父給林家去了一封信,說動了林家。」
「外祖父?」趙清毓驚訝道。
霍家祖居京都,霍山自青年時期便鎮守邊疆,連江南都未曾踏足過,他是如何結交了居住在江南的林家?
「聽聞林家嫡次子曾在北境入伍過,怕是那時候有了交集。」溫氏將自己打到的訊息告訴趙清毓,「官場上不像戰場,裡面有太多彎彎繞繞,你外祖父大約是怕你受委屈。」
說到外祖父霍山,誰人不道一句,他是真正的男人。他英勇驍戰,忠貞不屈。從一束青絲到滿頭白髮,從孤寂一身到兒孫滿堂。如今已是不惑之年,卻仍持槍守城,騎馬殺敵,
他鎮守大恆邊疆,守護一方安寧,一守便是一輩子。
「等遠航的商船回來,我也該去北境了。」
七月中旬,西北大營送來一封信和一個木盒子。信和木盒直接送到了承佑殿,交到了趙清毓手裡。
武舉的三百多人,有兩百人願意留在京都或是自己的州府做一名守城小吏或者府兵小官。剩下的人,則是願意去西北和北境徵戰沙場。
趙清毓安排他們去西北大營和北境大營報到,如今霍延保回信,說是西北大營已經接收到了投送的新兵蛋子。
霍延保信中還提及小忽安已經將一萬匹馬交給西北大營,他已經往北境送去四千匹。他聽聞皇商一事,讓趙清毓注意安全。
信封內還有一張紙,是二舅母鄒氏寫給趙清毓的。言明從西北送來的木盒裡,是趙清毓十八歲生辰禮。
霍延保夫妻二人守在西北,無法入京恭賀,只能從西北給她送來賀禮。
趙清毓開啟木盒,裡面是一把鑲了寶石的匕首。鄒氏在信中言明這把匕首是一個月前霍延保同大忽安交手時繳獲的。
大忽安這些年仰仗著北漠,沒少挑釁西北。霍延保也不慣著他們,只要他們來犯,必然狠狠得打回去。
北漠雖給予大忽安倚仗,但近些年北漠王廷內爭不斷,已不是事事都會有所回應。
這次與霍延保交手的是大忽安一個親王,不過五個時辰,便讓他丟兵棄甲,這匕首便是那親王隨身兵器。
匕首上得寶石價值幾許,霍延保等人並不關心。他們震驚於這把匕首居然削鐵如泥,一寸厚的鐵甲輕鬆便能割開、刺透,是習武者的最愛。
霍延保和鄒氏將趙清毓喜好摸得很透,匕首被趙清毓拿到後,就沒有從身上卸下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