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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有個將軍佩服極了,胡雪亭這一套,不就是打草驚蛇,瞞天過海,李代桃僵,上屋抽梯,無中生有,反客為主,空城計嗎?果然人間處處是沙場,學會了各種兵法,對體體面面的混過宴席,第一次有了信心。
「這三十兩銀子真是太值得了。」又是一將嘆服。
「胡老師,快說答案啊!」有人著急了,就算一人背一個答案,短短九天時間,也足夠背得嘴角抽筋了。
「等著!人還沒到。」胡雪亭瞪眼,胡某收了錢,怎麼可能糊弄你們,已經派人去請了洛陽城中頂尖的專家去了。
……
大廳內,先生在上面淡定的說話,一群人埋頭抄寫答案,墨汁橫飛;隔壁的房間內,背誦聲不絕於耳;操場上,一群孩子站得筆直,認真學習如何走路彎腰伸手。
一連數日,胡家宅院中,可謂人聲鼎沸。
張雨寧受不了,悄悄找胡雪寧:「我總覺得你說的辦法不頂用。」這種膚淺的掃盲式背書要是有效果,這世界上才子才女就滿地走了。
胡雪亭看看左右,悄悄道:「當然不頂用!」
張雨寧大驚,會被一群人砍死的!
胡雪亭淡定無比:「放心,我說的是順利透過這次宴會,保證沒事。」
張雨寧仔細看胡雪亭,難道還有沒有說出來的辦法?
「其實,在他們付了30兩銀子之後,事情就已經搞定了。」胡雪亭笑了。
張夫人找了幾圈,愣是沒在學禮儀,或者背誦資料的人當中,找到胡雪亭,帶了丫鬟和福伯找了許久,才在宅院的一角,見到胡雪亭正在努力鍛鍊內力。
「胡雪亭,你為何不學!」張夫人怒吼,馬上就要大考,別人都玩命的作弊,主考官指名道姓要單獨面試的學生,竟然一點複習的意思都沒有,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胡雪亭瞅瞅張夫人,淡定道:「其實,我完全不用學的。」
為毛?
「不需要啊,本座橫掃洛陽城這麼久,誰不知道本座野蠻無知厚顏無恥不懂禮法?本座在楊司徒的宴席之中,不論犯了什麼禮儀上的錯誤,都會有人會心一笑,那個姓胡的丫頭,果然粗鄙不堪。沒人會跟我認真計較,失了身份。」
「你竟然是故意的!」張夫人大驚,難道胡雪亭一路無知無恥,竟然是有預謀的。
胡雪亭認真瞅張夫人:「本座籌劃這麼久,就是為了當文盲,我容易嗎?在大隋朝想要活的長久,文盲才是天下正道。」那些穿越到古代,立馬文韜武略震驚天下的,是遇到了好時代,穿遇到大隋朝試試,分分鐘嗝屁。
……
胡宅聲勢浩大,立馬就被人知道了。
「胡鬧!」幾個同是楊司徒手下的文官怒斥,楊司徒開宴會,只是廣開言路,你丫難道以為是為了那種小兒女泡個茶水,愣是能泡出幾十種花式出來的宮鬥宅鬥?最討厭這種把謠傳把戲文當真了的無知匹夫了。
「通知下去,誰也不準在這次宴會上鬧事!」別說文官的子女們未必就是學富五車,就算真的出了這種天才,也絕不準在這次的宴會上搞事。楊司徒屬下各個同僚舉家赴宴,鬧出了內鬥,像什麼話?
……
「還是很有趣的。」楊素的桌上,放著一疊小抄,歪歪斜斜的字,一看就是出於武將之手。
周圍幾個心腹笑:「都是沒見識的人胡鬧,以後習慣了,也就明白了。」第一次參加高階宴會,心裡發虛,恨不得把自己武裝到牙齒,那是很自然的心態。
楊素隨手翻著,也沒從這些粗淺的知識中,翻出什麼花來。
「為何老夫總是覺得,好像有一頭老虎追著胡雪亭,逼得她拼命的往前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