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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平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完全沒有想過自己當嚮導，還能夠在吃瓜的第一線，尷尬地用小碎步轉過身去，面壁著玻璃。

在心裡面默默地數著在他面前遊過的魚兒都有哪些。

「嘖，神經病。」穆萑蘆輕皺著眉頭，抬頭看向楚沛慈，解釋道：「我跟他沒有太多的來往，剛開始是付羽璀問我要不要投資一個服裝公司，然後我們就去研究了下市場，最後找到了他們家合作……」

「他在商業上面的思路很厲害，可他可能腦子有點毛病，看到一個自己喜歡的型別，不管人家性別是什麼，衝上去就要追求別人。剛見面那天付羽璀沒去，是我一個人飛去卡其星跟他談的，之後三個月裡，我真的是不堪其擾！」

穆萑蘆面無表情，想起那段痛苦的歲月還有付羽璀無情的嘲諷，以及李總時不時給她發的騷擾簡訊——「aa才有未來，abao在一起只會浪費資源，剛好你也不喜歡oga，不如嘗試一下跟我在一起吧。」

「無數次拒絕，無數次被他……與生俱來的強大自信給打斷。」

穆萑蘆輕嘖了聲，「不過我們婚姻契約登記的事情，他竟然知道……」

穆萑蘆眉頭微蹙，下定結論。

「這孫子不會在背後找人監視我生活吧。」

這個結論，光是想想，就讓人毛骨悚然。

楚沛慈站在旁邊認真地聽完了穆萑蘆的闡述，也大致明白她跟李總之間的過節。

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對穆萑蘆跟李總兩個人為人處世的方法做出判斷，反而是笑著反問道：「那你還跟他合作，既然覺得他打擾到了你的生活。」

穆萑蘆沉思片刻，挑眉看向楚沛慈，「我砸錢砸時間進去了，只要不是在違法犯罪的邊緣跳舞，那我就要獲得回報和利益。」

「有錢不賺，你看我像是傻的嗎？」

穆萑蘆回答的誠懇，「我的團隊為了這個專案付出了很多，我不可能一氣之下就扭頭走人。李總很煩人，但他只是在我的容忍度邊緣橫跳，如果他觸犯到了我的底線，我有一千種，一萬種方式去對付他。」

「可對付他的前提是，我們的專案不會受到任何的影響。」

楚沛慈悠哉地雙手抱在胸前，先前被人摸過的領口平整地貼在鎖骨上。

「你剛剛那麼挑釁他，可跟你說的完全不全部一樣。」

嘴上說著不想得罪李總，但剛剛挑釁人的行為和諷刺的語言，完全沒有看出來是想要「退一步海闊天空」的，反而像是在激怒李總，來報復對方。

穆萑蘆忽地伸手，柔軟的指腹順過楚沛慈濃密的頭髮，慢慢來到人的頸項處。

因為玻璃走廊的昏暗，哪怕面上紅得跟火燒雲一樣，也沒有人能夠看見。

哪怕穆萑蘆湊得很近很近。

到最後，楚沛慈只是捂著自己熱度完全退不下去的面頰，走在三人行的最後，耳畔仍然有著穆萑蘆之前說過的話。

「我這麼做，當然是為了你啊。」

「你以為呢？」

……

被氣走的李總一路上唸叨了一路穆萑蘆，內心裡對穆萑蘆拒絕他感到生氣，又覺得楚沛慈一個馬上就要落魄的oga，穆萑蘆還跟他捆綁在一起。

真是腦子不清醒。

「她早說她喜歡這種家道中落白蓮花人設啊，要是早說，我早演不就好了？」

李總到現在也沒弄明白，自己不過是見色起意，沒有得到因此更加生氣。

倒是跟在李總身邊的女伴，微微頷首，面色迥異，畢竟能夠跟李總在一起的人大多都是為了錢去的，誰不知道圈子裡面李總換女朋友比換衣服還勤快，abo完全不在乎，只要是個女的，長得符合他的審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