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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被點了什麼機關,豐腴婦女開始陰陽怪氣,「還能為啥啊?就幾年前那世道,但凡家裡有點錢有點關係的恨不得能在天上坐著比手畫腳呢,不公平的事情比比皆是,窮人訴苦都沒得地方訴。」
這話時溫很難不認同,在江南她關注的少還沒發現什麼,那種風氣在江北尤其重。
不然也不會出現曲採那種事,讓她那麼久都還有心理陰影。
「誰說不是呢?可你說這些男人們,儘是喝了酒就衝動給自己惹些麻煩事。」
「那酒有啥好喝的呢?個個都當命根子似的,少一天少一頓都不行。」
時溫無法從兩人似是而非的話語中窺探事情的原貌,不予置評。
但她不是沒見過未改造前江南的風氣,喝了酒因為小口角抄起酒瓶來打架的事情數不勝數。
當個故事聽完連腦子都不過一下。
嚥下嘴裡那口包子點了點頭,有感而發地附和道,「喝酒太害人了。」
剛來那會兒她就是因為喝了酒才想輕生,那晚她也是因為喝了酒,才會稀里糊塗的把那段感情畫上了句號。
「是哇,可就是不知道那裡頭有啥勾著他們的魂兒了,一天天的說也不聽是罵也不改,煩求的很。」老闆娘又繼續抓起剛剛放下的那把瓜子來嗑,嘎嘣作響。
豐腴女人笑的輕巧,「看下來還是我這寡婦活得舒服。」
又遭老闆孃的怒瞪。
故事聽完了,時溫也吃飽了,抽出幾張紙巾擦擦嘴站起身來給老闆娘結了帳,轉身邁出小籠包店。
再緩步晃回三中時校門已經開了,學生們稀稀拉拉勾肩搭背的往裡頭走,推車子的還不忘隔著一群人沖熟人打招呼,但個個身上都穿著一樣的藍白色校服。
瞬間讓時溫覺得,其實時間真的能改變很多東西。
比如這所幾年前以學生們都不穿校服,社會青年聚集的惡名遠揚的學校,經過這五六年時間的整改,也變得規範統一了。
如果不看成績排名,他們和隔壁市重點的也沒什麼區別。
攏了攏身上的酒紅色毛絨外套,時溫和門衛打了聲招呼便進了學校。
短短的路上但凡有學生的地方就都會對時溫投以注目,看看她再和旁邊的夥伴竊竊私語,指指點點的也不少,還有好幾個大膽放肆的男生扒在樓上的欄杆處對她吹口哨。
時溫一概沒搭理,按照自己的記憶和張越的指示走上二樓共青團辦公室,『咚咚』敲了兩聲門。
隔了兩秒鐘裡面才傳出來道清朗的聲音,「進——」
推門而入,諾大辦公室裡只有一個戴眼鏡、藍衣黑褲的中青年男人在,聽聲音就是昨天給她打電話的那個男人張越。
時溫自報家門,「你好張老師,我是時溫,來辦團員手續。」
張越見是時溫來了,將手邊所有提前準備好的資料讓她挨個填寫,又將她的團員證和團員檔案調出來修改補充。
其實一共也就不到半個小時的事情,還偏生不能線上上辦理,非要讓她再大老遠跑一趟來。
走時學生們正在上下午第一堂課,過道里混雜了各個班級老師抑揚頓挫的講課聲,倒是沒人再對她行注目禮。
拿好檔案袋與張越告別後,時溫邊往校門口走邊在手機上劃拉著,想訂最近一班回江北的飛機。
但讓她有些意外。
意外的不僅是從她進江北機場開始到現在,陸夜白一條訊息都沒給她發過。
更意外的是,最近一趟的只有傍晚七點半回江北的飛機了。
時溫念著在她進機場前陸夜白對她說過的話,猶豫幾秒後還是選擇自己為出行人,訂了那趟較晚的航班,截圖給陸夜白髮了過去。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