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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影聞言, 如遭雷劈,雙目瞪大得如一對銅鈴, 直到穆公子帶著紅綃走遠了,他還處於震驚中, 遲遲沒有緩過神來。
穆公子方才的話是何意思?什麼叫他大力了一些, 讓王爺受傷了, 傷到何處?還需要找郎中?
老天爺啊!自家王爺是斷袖就罷了,居然還他孃的是在下面的
吳影不可置信地盯著穆公子遠去的身影,實在難以相信那纖細如楊柳的腰肢,是如何將他家王爺壓在身下的
穆清靈不知她這句話引起的誤會,進入房中後,她徑直走到桌旁,拎起放置了半日的紫砂壺,對起壺嘴猛地嘬上幾口,隨著冰涼的茶水入腹,才逐漸平復了她緊繃的心神。
紅綃被她此舉嚇了一跳,急忙搶走她手上的紫砂壺,責備道:「少爺剛泡完溫池,突然灌進去半肚子涼茶,也不怕一會兒腹中絞痛。」
說完,紅綃走進裡屋,拿出煮沸的熱水,重新沖泡好一壺白毫烏龍茶。
穆清靈手捧熱茶,盯著杯中緩緩升起的熱氣,不由想到方才在氤氳繚繞湯池場內發生的一切,當即打了個寒顫。
紅綃在一旁看在眼裡,她在心中掐算了下自己和吳影纏鬥的時間,覺得鼻樑挺直的鎮南王不至如此軟腳蝦。
「少爺為何悶悶不樂,可是鎮南王他中看不中用?」
紅綃雖然在後半截子話刻意壓低了聲音,但穆清靈剛剛喝下的一口熱茶還是忍不住全噴了出去,不過心情倒是突然好了很多。
只是經過紅綃一提醒,她突然想起,自己方才那沒輕沒重的一腳,會不會讓王爺這株高嶺之草,從此斷絕了優異的種子
「哎!少爺,您脖子上的那片東西不見了?」
穆清靈伸手摸了摸脖子,才想到她剛剛在慌亂之中,很可能將假喉結遺落在竹林裡。
還好她在出遠門時都會多裝上一副備用,猜想王爺一會兒可能會怒氣沖沖找自己算帳,她急忙讓紅綃去行囊中翻出了備用的假喉結,貼在脖子上。
紅綃幫穆清靈整理妥當後,突然出聲道:
「少爺與其整日裡提心弔膽,還不如直接同王爺解釋清楚,你們二人好歹同生死共患難數次,奴婢覺得王爺雖然脾氣陰晴不定,但總會體諒少爺你女扮男裝的苦衷。」
穆清靈正在對著銅鏡描眉,聽道紅綃的建議,手微微一抖,眉頭登時落下一塊黑疙瘩,她拿出帕子細細擦拭掉眉頭的汙黑,淡淡道:
「我不想與他有過多牽扯,無論我是男是女,無論他喜歡男子還是女子,他永遠是高高在上的鎮南王,而我則是遊走於牙儈的商賈。我與他之間,永遠有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
紅綃啞然,她知道自己嘴笨,可是她真的打心底認為,她家少爺不,是小姐和鎮南王郎才女貌,性情相投,實乃是天作之合的一對璧人。
「可可小姐您也不是普通的商賈,是富甲一方的揚州首富。」
「我不是揚州首富,穆家是揚州首富。而我,是穆家的傳人。」
紅綃一臉疑惑:「奴婢不明,這二者之間,有什麼區別?」
穆清靈放下手中黛筆,端詳銅鏡中容貌清俊的少年,神態堅毅。
「大梁不準許女子涉入商會,我是穆家的傳人,肩負穆家留下的擔子,你可知道大梁有多少鋪面,掌櫃、夥計、長工和短工都要靠著穆家的招牌謀得一口飯吃。我女兒身的秘密若是暴露,欺詐商會入獄不說,那些多年覬覦穆家產業的餓狼,怕是要迫不及待撲上去,將穆家的產業分食乾淨。」
她頓了頓,語氣凝重:「這世道本就對女子不公,在世人眼中,男子可以馳騁四方,建功立業,而女子則應踏踏實實守著後院的方寸之地,相夫教子。你說,倘若鎮南王一開始知曉我是女子,還會讓我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