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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了,快到了。」老牛喘著粗氣說道。
幾人走了快半個小時終於到了地方,空氣裡都是泥土的濕氣,手電筒的光照打在土堆上,竟然讓人產生一種強烈的刺激來。所有人都知道這裡面躺著一個人的屍體,他的靈魂可能就站在他們旁邊,但是他們又看不到。
「室友。」周禹叫了一聲。
「沒有。」是沒有牛成樹的魂魄,其他的倒是一點都不少。席清漣的眼裡簡直可以說是夜店現場,群魔亂舞的鬼魂在或遠或近的位置圍觀著他們活著的幾人。
「好。」周禹也是能明顯感覺到周圍的異樣,但是他是來辦事的,不是來找事的。所以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周禹先從塑膠袋裡掏出香火蠟燭來,點燃蠟燭直接用手在地上刨了個坑立在上面。
接著拿起一把香直接在蠟燭上點燃,火焰升騰,手裡的的香一根根燃燒,星星點點,一把插在了墓前。
咯咯!
不知哪裡傳來了兩聲鳥叫,驚起來所有人朝天看去的視線。
「好了,準備開始了。」周禹又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回來,幾人都有些緊張地看著周禹接下來的舉動。
席清漣站在兩夫婦旁邊說道:「等下好了我會和你們說的,不要急。」
「好、好。」
三個人距離周禹稍遠一些,看著他把活魚倒在地上,活魚瞬間上下摔著尾吧,沾染了一身的泥點。
公雞拿出來剛放在墓旁,它如同預料到自己的命運一般,瘋狂翻騰鳴叫,犀利不斷地慘叫聽的人耳朵震鳴。
周禹拿著牛成樹的照片疊加在海市房子裡抓到的他一縷殘魂的符紙,念起了咒語。
原本寂靜的夜晚,突然襲來一陣強風,地上的蠟燭火焰晃動,在將要熄滅的一瞬又重新燃了起來。
「來了。」席清漣低聲說道。
旁邊的老牛夫婦更是緊張,但是在他們開口之前還是按耐住激動。
周禹背對著他們維持著姿勢,地上的公雞叫聲越來越小,一直蹦噠的魚也漸漸失去動靜。
席清漣轉身用手電筒向面前打去,原本飄灑著的灰塵中生出了人形,人型越來越清晰,牛成樹的樣貌越來越清晰,他如同剛放學一般,穿著偏大的校服,規規矩矩的站在那。
老牛夫婦已經抱在一起眼淚掉了下來,沒忍住低聲叫著他的名字。
「成樹啊……」
牛成樹聽到叫聲轉過身望去,但是他如同不認識一般,只是陌生地看著。
周禹問兩人,「你們還有什麼心願嗎,或者還有什麼想說的。」
「有有,」老牛媳婦急忙答應,「現在能說了嗎?」
「嗯,說吧,他能聽到,只是反應有些慢。」
人身與靈魂分離,早已失去了七覺,只能慢慢的感悟。
「兒子,兒子媽媽對不起你。」老牛媳婦開口的那一瞬間才發現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一下子坐在地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這是多少日子的隱忍,才在今天還能有機會說出心裡話。
席清漣後退著與周禹站在了一旁,兩人默默注視著眼前的一幕。
面前的牛成樹看著還那麼稚嫩,結局已經發生的時候,再看什麼都會蒙上一層深深的遺憾和陰影。
「他只有十五歲。」席清漣低聲感嘆。
是啊,十五歲。
周禹什麼也沒說,而席清漣也沒有注意到,周禹現在的神情和以往的他完全不同,那種神情裡有冷漠、折磨,還有他人性的掙扎。而這些很快都被黑暗吞噬,又恢復了他往日的模樣。
周禹聽著夫婦兩人告別的差不多了,向前走了一步,「時間不多,還有什麼抓緊說,把他送走才是正事,讓他無牽無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