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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現在的娃娃們都是怎麼了……」

尹江：「……」

尹江被哽得無話可說，望著那背影啼笑皆非。江寅看了看尹江，又看那垃圾桶，小步小步地往那邊一邊挪，一邊問：「那不然，要去撿回來嗎？」

尹江趕緊把人撈住：「不是，我只是讓你看看那是什麼，你要記住那玩意兒！」

江寅揪著眉：「那是狗屎，我認識的。」

「我知道你認識……」尹江又哽了一下，他深深吸了口氣，搓了搓臉才緩下來：「我就想讓你記住那坨狗屎，不是，是記住你剛才、看、那坨狗屎，的眼神、和心情……懂嗎？」

尹江咬著字，一字一句的拆出重點，江寅怔在那裡，似乎懂了又似乎不懂。

尹江沒法，只能把江寅拖到垃圾桶面前，拍著垃圾桶詳細指導：「看這個，現在它就是剛才那坨狗屎，來，把你剛才那表情那眼神再來一遍！」

江寅看了看垃圾桶，又看尹江，十分認真的說：「可這是垃圾桶呀。」

還擦得挺乾淨的。

「我說它現在是那坨狗屎，你就把它當成那坨狗屎就行了！」尹江說：「你現在是不聽話還是在質疑我？」

江寅呆呆的看了他一會兒，終於低下頭，憋出一個嫌棄的表情來，然後就越來越嫌棄，還不由自主的退了兩步哼唧：「好大一坨狗屎。」

這特麼在逗我？！

尹江無奈地捏著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臉哼唧：「戲過了，沒讓你嫌棄到要哭收一點兒。」

江寅眨巴著眼，居然有點想笑的樣子，但是憋住了。

「行吧，你都學會逗我玩兒了，也算進步……」尹江哭笑不得地撐在一旁的燈柱上。

這是一條比較偏僻的巷子，這時候也沒什麼人，但是在他們身後不遠的拐角處，趴著兩個蘿蔔頭。他們跟著遛狗的大嬸，這兩孩子也跟了他們一路了。

看著垃圾桶邊討論狗屎的兩人，小蘿蔔頭們一臉疑惑。

「真的是他嗎？」

「不知道，可那個虎皮坐墊跟照片上一模一樣啊。」

這時候邊上走過一光頭，後脖子上紋了一團黑漆漆的不知道什麼玩意兒的圖騰，滿臉橫肉一身傻膘，大約是單身太久，看到雙數都會有點刺眼，他撞翻一小孩，罵罵咧咧的走過尹江他們身邊，還嗤了一口痰：「死鈣！」

江寅不由得縮到尹江身後，尹江眼神冷了冷，指著那光頭說：「看見沒，現在那傢伙就是剛才那坨狗屎，來，再把剛剛那表情練習一遍。」

江寅還在努力控制表情，那狗屎不樂意了，一臉怒容的回過來朝他們掄起胳膊：「你他媽……」

尹江錯身一讓，抓住對方手腕，順著他的力道輕輕一抖，同時踢了一腳，就聽啪嚓兩聲，那坨狗屎當場就跪了，疼得臉上的肉都抖了起來，然而國罵還沒收住：「日……」

尹江在他臉上也來了一下，也不知打的哪兒，看起來就跟拆玩具一樣簡單，那貨下頜脫臼，嘴閉不上，口水眼淚止不住鼻涕泡都吹出來了，要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江寅那嫌棄的表情終於到位了。

尹大佬這才鬆開人，還在他肩膀上擦了擦手，繼續慢條斯理指導江寅：「記住了，以後但凡是讓你覺得難受的，不舒服的，通通都是狗屎……駝背縮脖子躲起來發抖，全都不行，你得站直了，用剛剛那表情，反饋給他。狗屎都是欺軟怕硬的，你太慫他就會想欺負你。」

江寅聽得很認真，但是有點疑問：「可是，會不會沒有禮貌？」

把人當狗屎什麼的……

尹江有點氣著了，聲音都拔高了不少：「你跟狗屎講什麼禮貌！你跟狗屎講禮貌狗屎跟你講禮貌嗎？」

江寅看著地上那灘捂著下巴『昂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