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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問題便是在衛家?
他倒是想不起來雲嵐和衛家有什麼淵源——雲嵐之前是末帝的公主,生在深宮中,衛家那時候只是依附於他們梁國公府的,還沒有資格能隨便進出宮禁,根本不可能和雲嵐有什麼見面的機會。
如若不是在宮中認識,那就只可能是在雲嵐出宮之後。
所以是那時候衛家有人順手搭救了從宮中逃出來的雲嵐,然後送了他去吳郡?
卻也並不像是這樣,前陳末帝倉皇出逃那會,衛家是跟在他兄長裴雋身邊的,應當是沒有精力分神去救末帝的公主。
何況雲嵐這麼多年跟著他,也不是沒聽他說過衛家,之前並沒有表現出對衛家有什麼特別的樣子。
越想,便越覺得這是迷霧一團,裴彥眉頭微微皺了皺,看向了身側的寶言:「去永安宮,讓人先過去通傳一聲。」
寶言忙應下來,立刻就先讓人過去,再便準備好了肩輿。
夏末的夜風是清涼的,不再似炎夏時候那樣,風中都帶著讓人暴躁的熱意。
長樂宮中,謝笙燈下拿著書念給謝太后聽。
內侍知矩從外面匆匆進到了殿中,悄聲道:「娘娘,聖上去永安宮了,還是從昭華殿直接過去的永安宮。」
原本閉著眼睛養神的謝太后睜開眼睛,看向了那宮人:「沒看錯?」
知矩道:「不會有錯,是寶言先讓人去通傳,然後聖上才擺駕過去的。」
「什麼時辰了?」謝太后轉頭看了看牆邊的更漏,「還沒二更,還是從昭華殿過去,看來這個衛良還是人不可貌相。」
「聽說下午昭華殿那位從永安宮出來,便到碧波池旁邊哭了許久,還是聖上哄回去的。」知矩又道,「看來聖上現在心思已經沒在昭華殿這位的身上了。」
「也未必。」謝太后笑了一聲,「捧在手心裡喜歡了這麼久,不可能說撂下就撂下。」
知矩聽著這話,忙附和道:「娘娘說得是,是奴婢想得簡單了。」
「但總歸是好事。」謝太后若有所思地笑了一聲,「昭華殿這位若是失寵,心中必定會有恨——女人恨起來最可怕,到時候能做出什麼事情就難講了。」頓了頓,她看向了知矩,「你明天出去一趟,把宮裡這些事情說給贇兒知道。」
知矩忙應了下來。
謝笙在謝太后身後聽著這些話,只覺得有些心驚肉跳。
她看著知矩出了正殿,才悄悄地看向了謝太后:「姑媽,還要繼續念嗎?」
「你去休息吧!」謝太后笑了笑,「早些休息,等看看明天是什麼情形,或者是要叫你往昭華殿走一趟的。」
裴彥進到永安宮的時候,衛良已經在門口等待了。
衛良上前來行了禮,然後跟在裴彥身後往正殿的方向走。
裴彥揮退了跟在身後的宮人,又看了衛良一眼,笑了笑:「今天在宮裡可忙碌?」
衛良跟在裴彥身後,規規矩矩地回答:「回陛下,一切都還好,宮中都是有舊例的,寶公公和妾身說,一切都按照舊例來就行。」
「那就行。」裴彥說這話,便隨便在正殿找了個地方坐下了,他示意衛良在旁邊的竹榻上也坐下,然後才繼續說了下去,「朕過來,是有件事情問問你,你不必太多心,只用照直說就可以了。」
這話雖然說得和藹,卻讓衛良有些緊張了起來,她小心地坐下,道:「陛下請講,若妾身有什麼地方做錯,還請陛下恕罪。」
「今日昭華殿的娘子過來了一趟找你,是為了什麼事情?」裴彥看著衛良。
衛良萬萬沒想到是這件事情,忽然之間,她卻想起來那天衛融對她的叮囑——她眨了眨眼睛,遲疑了一會兒才道:「昭華殿的娘子問了妾身一些親戚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