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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由初晴幫著她把衣裳頭髮都打理好了,雲嵐從妝檯前站起身來,然後慢慢行到了側殿去。
側殿中,已經擺好了早膳,寶言並沒有如初晴所說那樣離開,而是就在側殿等待著。
見到雲嵐進來,寶言上前來充作了侍膳宮人,引著她入席坐了,然後站在一旁幫忙佈菜。
小几上擺的的確都是雲嵐平常喜歡的菜色,雲嵐卻並沒有什麼胃口,只是吃了幾樣,便放下了筷子。
「娘子多吃一些吧?」寶言把一盅甜湯放到了她的面前來,「這是陛下特地交代了給娘子燉的,娘子嘗一嘗味道好不好?」
雲嵐低頭看了看甜湯,拿起勺子喝了兩口,然後看向了寶言:「味道很好,但卻也吃不下了,那幾道菜我沒有動過,就賞給你們用了吧!」
寶言笑著謝恩了,便讓人把膳桌給撤了下去。
「娘子現在傳教坊的人過來嗎?」寶言看著宮人把膳桌抬出去了,接著又看向了雲嵐,「教坊準備了好些歌舞,娘子想看什麼,便叫他們來排演就行。」
「沒什麼想看的,也吵鬧得很,就算了吧!」雲嵐擺了擺手,也看向了寶言,「方才聽說,今日陛下在為先太子的事情廷議?」
寶言頓了頓,雲嵐和裴雋的關係儘管並沒有公之於眾,但他卻是一清二楚的。
這會兒聽著她有這麼一問,倒是下意識先心裡咯噔了一下。
他思索了一會兒,才道:「是當年的舊檔被翻出來了,故而陛下才想著若是能真的把真兇找出來,才算是為先太子報仇。」
「所以誰是真兇?」雲嵐語氣很平靜。
「還未有定論。」寶言謹慎地說道,「畢竟過去了這麼久,並不知道能不能找出一些確切的無法反駁的證據出來,故而才有今日的廷議。」
雲嵐聽著這話,倒是一時間有些感慨起來。
寶言的意思很明顯,因為時間過去太久,現在廷議的作用其實也不僅僅只是為了給裴雋找什麼真兇,而是要借著這件事情來剷除異心人了。
「陛下還有句話吩咐了奴婢轉達給娘子。」寶言看著雲嵐神色,小心地說道。
雲嵐再次看向了他:「是什麼話?」
「陛下說,如今宮外不比從前,在宮中,至少是安全的。」寶言說道。
雲嵐垂下了眼瞼,半晌沒有說話。
她忽然覺得裴彥和她大約都是那種揣著明白裝糊塗的人,心裡一清二楚,但卻最終還是會選擇自欺欺人。
寶言見她沒有說話,又小心地多看了她一眼,道:「娘子,如今京中的確已經不是從前那麼太平了,並非危言聳聽。娘子是陛下放在心上的人,若有人想要裝神弄鬼,便會想著借娘子的手。」
「我知道。」雲嵐突兀地笑了一聲,「我是知道的。」
寶言抿了下嘴唇,有些話倒是也不知應不應該繼續說下去了。
顯然雲嵐並非是一無所知的人,這便代表了其實她自己有她自己的考量。
無論是與裴彥鬧著要分開,又或者是今時今日的和好。
他再如何也不過就僅僅只是裴彥身邊的內侍,他或者能替裴彥遞一兩句話,但卻並不能表露太多自己的想法。
「與我說說先太子當年出意外之後的事情吧!」雲嵐忽然說道,「我沒有聽人清清楚楚地說起過。」
寶言又偷偷看了向了雲嵐的神色,還沒看出個所以然來,便聽見雲嵐又笑了一聲。
「看我做什麼,我就只是不知道,所以想聽聽。」雲嵐神色是坦然的,「我知道你之前是先帝身邊的內侍,所以先太子出意外的事情,你一定是知道的。」
「是……」寶言低了頭,迅速思索了一番,然後重新看向了雲嵐,「娘子想知道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