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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康安看了一眼沒什麼精神氣的人,思索了一會,對煙雨道:“扶著你們格格到福晉的院子裡去休息會吧,我讓人去請大夫來。”
雲舒聽見福康安的聲音,還沒說話,就聽到福康安說要請大夫,當下就急了,這種事怎麼好意思請大夫?
雲舒慌忙道:“富察侍衛,不需要麻煩了。我歇會就好了。”總不能跟他說,我是大姨媽來襲吧?這放在現代也不好意思和陌生男子說啊,更不要說在這大清朝了。
福康安不贊同地看了她一眼,道:“格格不需要客氣,格格是客人,我富察府自然要招待周到了的。”說著,又讓丫鬟趕快去請大夫。
雲舒見他堅持,蒼白的臉色也因為羞澀而泛起緋色,不帶這樣的啊,人家要害羞的啊。
“富察侍衛,真的無事,我歇一會就好了。”雲舒再不好意思,也只能開口說道,難不成等著大夫來,然後讓老大夫告訴他,這位姑娘是月事不順?
天哪,她都能想象福康安這張俊臉變成熟雞蛋的樣子了。
煙雨、煙霞知道實情,可是這種情況下,不是她們該插話的吧?只有默默扶著雲舒,繼續扮演隱形人的角色。
福康安蹙眉,很不高興她這麼不看重自己的身子,剛要說什麼,卻見她面上越來越紅,一雙美目盈盈晶亮,含羞帶怯,似嗔似怪,皓白牙齒輕咬下唇,欲說還休,說不出來的嬌弱。
福康安看著眼前此景,忽然覺得自己的心頭‘嘭’地一聲,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砸中了似的,心跳忽然加快了好多,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卻在她柔柔一瞥下,又不自在地鬆了手。
“富察侍衛,我真的沒事,歇一會就好了。”雲舒半是哀求地看著他,不要丟臉丟到別人家啊,說出去很囧的。
“那好吧,把格格扶到夫人院子裡去。”福康安對身邊的小丫鬟說道。
煙雨和煙霞忙扶著雲舒,跟在小丫鬟身後,到了瓜爾佳氏院子的客房裡。
福康安不方便跟進去,便讓人去請了大嫂過來,請大嫂代為照顧。
福靈安的妻子,果親王府的格格,碧如看著三弟難得窘迫的模樣,心裡不由笑翻,她嫁過來兩年多了,這個三叔一直都活得跟假人似的,雖說禮儀不差,卻總覺得不像真的似的,連爺也說,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見到他這三弟卸了面具呢。
喲,她運氣還真是好,竟然見到這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景了呢,這麼想著,碧如對屋裡這堂妹便不
由好奇起來。到底是怎樣的佳人,能讓石頭臉的三叔也動了心啊?
碧如笑著應下,走進內間,見暖炕上半倚著一個稍顯消瘦的身影,鵝黃色的旗袍包裹著纖細的腰,看不到臉,只能看到露出的半截白皙的脖頸,身邊有一個俏麗的丫鬟伺候著,屋裡安靜得連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只餘下淺到不能再淺的呼吸聲,這般,碧如也不由放輕了腳步。
煙雨先瞧見碧如進來,連忙行禮。
碧如不在意地揮揮手,示意她無須多禮,輕聲問道:“你們格格是怎麼了?”
煙雨紅著臉,看了看躺在炕上的雲舒,又看了看一臉關心的碧如,想著自己格格和碧如也算是堂姐妹,跺了跺腳,最後還是羞澀道:“格格就是月事來了,身子不爽利罷了。”頓了頓,又補充道:“煙霞借了小廚房去熬紅糖水了,格格喝了就沒事了。”
碧如先是詫異了下,不過隨即便表示理解,女人不能言語的痛啊。
雲舒見到碧如,也有點不好意思,得知是福康安專門去請了大嫂過來的,面上緋色更甚,看的碧如不想想歪都不行。
怎麼看都像是郎有情妾有意的樣子啊,碧如摸著下巴想到,自家那個雕塑般的三叔難道真的開竅了嗎?
春天不是還沒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