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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棉和蓬二出府採購去了,而蓬一和韓淮也出了府。王嬤嬤病情加重且一直唸叨著在煦和樓當夥計的兒子,想讓她送一封信。
而任毓和府內其他的小廝婢女關係並不好,所以任毓就決定自己出來了。
因為府內的謠言,守門的人以為韓淮對她十分看重,儘管沒有出府的憑證,她還是暢通無阻地出了府。
到了煦和樓,她才將信封送到,正準備離去。經過一處未關門的廂房時她隨意地瞧了一眼,看見房內的女子後,心裡一驚。
低垂著頭,腳步匆忙地離開時去不想撞到了人,而這人正是韓淮。
不待她反應,韓淮瞧見她,臉色就驟然一變,拉著她的手腕就往走廊深處走,只因那廂房裡面坐著那位金枝玉葉的侯府千金。
被他力道極大地拽著從煦和樓的酒樓轉到了茶館二樓,許是走得太急,韓淮腹部的傷口裂開了,故他們倆人在樓梯上稍作停頓片刻。
被韓淮拽過的手腕疼得厲害,撞到牆面的肩頭也有點疼,但是緩過來了。任毓解釋的時候,聲音越來越平穩。待她說完,等了一會兒沒有聽到韓淮放聲音,於是極為小心翼翼地看了韓淮一眼。
卻見男子彎著身子,一手捂著自己的腹部,臉色蒼白,額間滲著汗水。韓淮今日穿的是一件晴山藍色的長衫,腹部很明顯的有血跡滲出。
任毓見他這等模樣,小心地湊過去問道:「少爺,沒、沒事吧?要不要去找大夫——」
「不用,死不了。你現在就回府上。若是再讓我瞧見你出來了……」韓淮沉聲說道,後部分警告的話語低不可聞。
少女僵在原地,本想攙扶韓淮的手也收了回去。
不管了,回府就回府。反正韓淮死不了不是?
任毓撿起地上的白色帷帽剛戴在頭上,就聽到一道溫潤如同清泉流過的清冽嗓音:「韓尚書,可否需要醫治?」
她站在牆邊不敢抬頭,餘光透過薄薄的白紗只能看到那人黑色的靴子。
身旁的韓淮一怔,倏然抬起頭:「陛下……」
若是沒有察覺錯的話,周晏從中捕捉到了一絲慌亂。
任毓聽見一旁的韓淮的低喃愣了一下。
來者是皇帝?!
韓淮低聲讓她快些離去。
「韓尚書的臉色難看得很——國師過來瞧瞧……」那人聲音再度響起,並且一步步的走了過來,身邊還跟著一個侍衛。
國師?
任毓沒有猶豫,她貼著牆根就抬步想離去,未曾想才走幾步,卻被一長著白色鬍鬚的老者擋住了去路。嘗試繞過他失敗後,少女咬了咬唇,心焦極了,輕聲道:「可否借過?」
「自然。」老者聲音有一種縹緲之感,竟然這般輕巧地讓她過去。她有些詫異抬頭看去,便覺得這老者仙氣飄飄。這就是國師罷。
而她看過去的時候,老者對她淺然一笑。這一笑安撫了內心的慌亂,倒是不緊張了:「多謝。」
既然國師與皇帝都在這裡,對韓淮的擔憂又少了些,任毓沒有回頭看這些身份尊貴的人就離開了此處。
景文得到眼神示意,急忙上前一步攙扶著韓淮的身子,也不管扶得讓人舒不舒服,總之就是將人攙著。他很清晰地看到韓淮臉上出現不滿的神色。
國師走了過來,看了一下韓淮的狀態,韓淮的左手將他的衣袖往下推了一下把起了脈。莫約一會兒,他撫了撫鬍鬚,淡然地說道:「還成,韓尚書身體沒什麼問題。」
看了眼他滲血的腹部,老者拿起腰間掛著的藥壺搖了搖,倒出了一顆黑漆漆的藥丸,末約有一顆龍眼的大小。
國師說:「吞下去吧,有止血的功效。」
韓淮:「?」
景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