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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淮薄唇一張,嘲諷之餘又帶著驚訝:「字?」
「回少爺,奴婢寫的字。」任毓聽得懂裡面的嘲諷,但她敢拿這醜陋的字跡給他看,自然能夠平靜地說道:「奴婢只是個燒火丫鬟,自然只能寫出這般字跡。」
這不鹹不淡的態度倒是讓韓淮一愣,他掀起眼簾將視線放在任毓身上。
少女身上的衣物都是新做換上的,上好的布料,精巧的做工。少女的姿色與素雅的衣物相互襯託,如同開得幽暗的素蘭。
青年眼底閃過驚艷,略微緩和了語氣帶著憐憫說道:「也是,畢竟你只是個奴才。」
「罷了,那就不學了。」愚笨的奴才,就算是請了夫子來教大概也不會有什麼成效。
任毓一怔,低聲應道:「是。」她在期盼什麼呢,以為見識到她的差勁後韓淮就會派人教授嗎?
男人將手上的宣紙隨意地團了團,扔在了地上:「撿起來,拿出去扔了吧。」
就在她低身彎腰正要撿起來的時候,門外有一陣腳步聲傳來,緊接著便是一道嬌氣的聲音:「淮哥哥,我來看你了!」
兩人俱是一驚,任毓直起了身子,眼見著韓淮臉色大變,而聽著那腳步聲愈發近了。
她想都沒想就準備低垂著頭,想要當做普通的婢女一般退出去。
但在轉身的那一刻手腕就被韓淮給握住了,她愕然地看了過去。
還不待她反應,幾乎是瞬間在手腕處大力拉拽之下,任毓整個人就被拉倒在床榻,正是壓在了韓淮的身上。
而此刻,她的手肘正好壓住了韓淮腹部的傷口處,能夠清晰地聽見其吃痛悶哼了一聲。
與那雙略帶緊張的眼睛對視,她遲鈍地才反應過來,而一隻大手捂住了她的嘴,遏制住了即將脫口而出的驚呼。
緊接著被他推到了床榻內側,衾被一拉將她罩在裡面。任毓整個人都是僵硬的,視線裡一片黑暗,身旁是難以忽視的屬於男子的氣息。
「別動!」韓淮壓著聲音說道,他動作極快地掖了掖被子,將女子露出的衣物都遮擋住,還放下了床帳。
整個上身仍舊虛虛靠在床欄,大動作之下牽動了傷口,吃痛一時讓他俊俏的臉龐變得些許猙獰。
而腳步也停滯了,一道陰影出現在他的床榻側。
就觀這身影,卻只是一名小廝。韓淮都愣住了,以為方才聽到的聲音只是幻覺。
但下一刻,屬於任羽的聲音再度響起,她帶著疑惑問道:「淮哥哥,這屋子門都敞開了,你怎麼床簾都未拉開?」
韓淮一時無言,眼見素白的手伸了進來就要拉開:「別!」
「怎麼了?淮哥哥是不願見羽兒麼?」立於床榻旁的任羽咬著唇,委屈地說道。
韓淮聽得出來,平復了一下情緒:「我未曾著衣——」身子陡然一僵。
只因衾被之下,女子的呼吸都噴灑在他的腰部處。
第14章 、任羽
任羽不解,既然臥房的門都開啟了為何韓淮還未著衣?
放在床簾上的手都僵住了,穿著小廝服飾的少女眯了眯眼睛。腦海中想到一個可能,霎時間臉色陰沉。
她咬了咬唇,仍舊柔聲說道:「那羽兒就等淮哥哥穿好衣服罷。」
韓淮呼吸有些凌亂,那腰腹部的呼吸吹得他半邊身子都癢得不行。聽到此話,很是鬆了一口氣:「羽兒先——」
還未說完,素白的手速度極快地將床簾拉開了。
韓淮愕然地偏頭看了過去,立於床榻旁的女子神情陰沉得可怕,是他從未見過的模樣。
但下一瞬,任羽就將表情收了回去換作了甜美的笑容,彷彿只是他的錯覺一般:「淮哥哥這不是穿了中衣麼?羽兒怎麼就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