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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歲看清他眸色裡的揶揄:「……所言有理。」
——拿她說過的話堵她,哼。
此後一連數天,都與裴湮在密室梳理心法,鬱歲頗覺境界鬆動,最後一重隱隱要突破,但始終達不到那個點,等待時間漫長的就像神交時裴湮的前戲那樣漫長,她真的很抓心撓肺。
索性選擇放棄。
這天。
鬱歲穿著一件雪白中衣,湊到正在練字的裴湮身邊,趴在他手邊,眼巴巴地望著他,「師父,這個世界有沒有不是凡人。但也沒靈的嗎?」
裴湮衣衫頗有幾分鬆垮,鎖骨處有一個淺淺的牙印,為這似是清冷的仙人添了幾分糜色,「天生仙體。」
父母皆是九重天的神仙,生出的孩子沒有靈根,便是天生仙體;亦或者是,天地孕育而出的寵兒。
鬱歲隨手拿了個毛筆,用筆尖掃著裴湮的手,「我肯定是不屬於這種。」
雖然她忘記了很多,但還是清楚知道自己無父無母的,況且她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啊。
女孩托腮,手指無意識地晃著毛筆,覺得自己恐怕沒可能實現從無靈根到有靈根的躍進,乾脆換了話題,「師父在寫什麼?」
裴湮:「靜心經。」
鬱歲沉默兩秒,「師父確實是需要剋制一下。」
裴湮似笑非笑地看了她眼。
鬱歲:「……」
這是什麼眼神?
裴湮:「這是給你寫的,於心法修煉有所裨益。」
給我寫的?
鬱歲茫然。
她的心法與這靜心經,宛如花魁與和尚,哪裡能互相幫助呢?
她扒拉著裴湮的手臂,伸頭看過去,裴湮的手很穩,絲毫沒被她影響到,筆走龍蛇,遒勁有力,字並不如他的外表那般溫潤,反而鋒芒畢露。
鬱歲提要求,「師父寫個我的名字。」
她理直氣壯,「畢竟是給我的嘛。」
裴湮筆尖頓了下,手臂處柔軟的觸感越發明顯,入目的全是雪白,白的衣衫,雪色面板,白的有些晃眼了,他忽而執筆點在了她眉心,落了個小黑點。
鬱歲:「??」
她出奇地憤怒了,「我今天化了妝的,還等著一會兒出去玩呢!」
「今天不行。」
在鬱歲又憤怒又疑惑的目光中,他幽幽說,「今天要背靜心經。」
鬱歲:「……」
背靜心經?
這也太長了,得有幾千字吧?
她摸了摸額頭已經幹了的墨汁,有點悶悶不樂——
是真的不想學習。
「歲歲剛剛在為師手上畫了幾筆?」
鬱歲微怔,後知後覺才意識到自己拿毛筆掃裴湮的手這件事,所以他這是在報復嗎?
怎麼小氣吧啦的。
裴湮放下筆,拿過她手中乾淨的毛筆,「沒紙了。」
鬱歲沒明白他的意思,試探性問,「我去給師父拿紙?」
裴湮意味不明地看著她,「歲歲願意做紙嗎?」
鬱歲先是微怔,反應過來後臉色微紅,驕矜的哼了聲,「師父怎麼不做紙呢?」
裴湮將筆放回她手中,胸前的衣衫似是鬆垮了些,胸膛肌肉線條優美,而面板瑩白無瑕如玉,又貴氣又慵懶,兩種氣質雜糅在一起顯得頗有幾分妖,「那為師來念,歲歲來寫。」
鬱歲拿筆的手微微顫抖。
實不相瞞,我突然愛上學習了!
還有什麼比清冷美人在你筆下微微喘息更誘人的呢?
玲瓏閣的拍賣會如期而至。
鬱歲已經提前與玲瓏閣商量好了,拍賣的價格玲瓏閣抽取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