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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被人嚴格要求,被人當成一道標杆。
但又極樂意將他從神壇拉下,看到不染纖塵的神仙墜入汙濁,又會充滿快感,與別人不屑討論——
「看,他也不過如此。」
「竟與自己的徒兒有了苟且,毫無禮義廉恥,枉為劍尊!」
鬱歲選擇坦然。
遮遮掩掩,等日後再被戳穿,反而更惹人懷疑。
任吟盯著鬱歲看了眼,但又覺得裴湮這般冷漠無情的人不會墜入情海,便放下了心,只是說:「師尊對小師姐真特殊。」
——雖然任吟比鬱歲入門早,又是同輩,但她並不是裴湮的嫡傳弟子,只是入門弟子,後來由掌門師兄教導的,在輩分上矮了鬱歲一截。
顧西辭狐狸眼微微彎起,眸色柔和:「小師妹天真爛漫,誰不願意多寵幾分呢?」
鶴尋雲點頭,小聲附和:「是的啊是的啊!」
鬱歲詫異看了眼鶴尋雲。
顧西辭會維護她並不太驚訝,他即便發現什麼,也不願意讓他崇拜敬重的師父陷入囹圄。
但鶴尋雲。
她就有些驚訝了。
沒有過什麼交集啊。
鬱歲身體驟然一僵。
矮桌之下,裴湮忽地摸到了她的手把玩,慢條斯理地捻過每一處,他腕間的鈴鐺無意中蹭過她的手背,好似震出了叮鈴聲響。
鬱歲都快炸毛了
這是幹什麼?
不應該避嫌嗎?
更何況,如今眾目睽睽。
水鏡中的景象又發生了變化。
【似是人間花燈節。
鬱歲與裴湮放花燈,她問裴湮,「師父許了什麼願望?」
裴湮完全沒有往日的高貴冷艷,笑得溫柔,「自然與歲歲有關。」
不遠處。
寧孤臨立在那裡,握緊劍,冷冷地盯著他們,眼神痛苦,看樣子,已經徹底沉浸在了幻境。】
鬱歲抬眼看了看裴湮。
寧孤臨是不是主角她不知道,但與他們一定是敵對的。
她現在不僅為裴湮擔心。
還覺得格外社死。
也是快要腦補出當日掛燈籠的情形了。
任吟若有所思,又緊追不捨,「這問心梯的幻境也會能映出心魔,看這位弟子的樣子,像是要將花燈許願之事當成心魔了。」
「想來不會是無的放矢,總有一些苗頭可尋。」她淡淡說,「小師姐可邀請過師尊去花燈節?」
第16章
裴湮在桌下揉捏著鬱歲的手指,漫不經心的問,「何不等幻境結束,問問該弟子?」
他如此坦蕩,輩分又高,且積威甚重,旁人自是不會反駁。
任吟一直注視著裴湮。
期望從他眼中看到噁心,嫌惡,哪怕一個微微厭煩蹙眉,但裴湮始終面色如常——
不不,不對。
也並非一直毫無表情,眸色似是有幾分趣味,好像看的不是自己與別的女子親密,而是一場好戲。
好戲?
任吟以為自己看錯了。
被人這般揣測,又這般褻瀆,他居然只當作是看戲嗎?
要知道,越身居高位,越愛面子。
裴湮怎會毫不在意?
是了。
這便是裴湮。
曾經也並非沒有女子追求裴湮,轟轟烈烈,乃至以死相逼都有不少,而裴湮從不分任何眼神。
他修身養性,淡漠禁慾,不曾對任何人特殊,身邊更不曾有女修。
直到鬱歲出現。
她是個廢物,但裴湮卻為她處處破例,從不讓外人過多踏足的奉鶴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