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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鄭在這張輿圖裡面?」宴君熠的視線連忙在輿圖上梭巡,他常常旁聽大臣們議事,經常看到大鄭輿圖,對大鄭的疆域非常熟悉,仔細看了一遍,就找到了大鄭所在。
大鄭周邊都是一些彈丸小國,宴君熠即便知道有夷人的存在,也不認為他們的國家能比得上大鄭,所以當他在輿圖上找到大鄭之後,他才滿眼的不可思議。
「怎麼會?大鄭之外竟然還有這麼大的國家?」宴君熠不由向自己心目中無所不知的皇叔投去求解的目光。
宴雲河道:「是的,在這張輿圖之中,大鄭如此遼闊的土地也不過佔據了區區一角,所以,陛下當知這天下之大,世界之廣。今天咱們就來講講大鄭以外的國家,看看在那裡都發生過什麼事。」
要問宴雲河從那些夷人手中得到最多的訊息是什麼,那無疑是有關宗教信仰的了。
畢竟能將事情表述清楚的,大部分都是有些知識才學的傳教士,他們為了宣揚自己的信仰,自然會在別人問起時說一些曾經發生的事,而宗教信仰往往影響著那些國家的政權更替。
在他的講述之中,一個有些荒誕的世界在宴君熠眼前徐徐展開,那個世界的人竟然會為了別人信哪個神仙而開戰,一個國家的王即位竟然還要徵得什麼教的同意。
這些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佛教道教哪個敢對大鄭的皇帝指指點點?即便是如今主流的儒家思想,也是以忠君愛民為不可動搖的根本。
宴雲河大致講了一下現如今海外的歷史,看宴君熠一副大開眼界的模樣,於是問道:「陛下從這些事中看出了什麼?」
「匪夷所思。」宴君熠脫口而出,想了想又道:「雖然朕無法想像這樣的國家是什麼樣的,但朕不想要大鄭變成這樣,皇叔所說的傳教士,咱們要不要阻止他們進入大鄭?」
宴雲河道:「陛下是覺得他們的思想會對大鄭的百姓造成衝擊嗎?」
宴君熠小臉緊巴巴的,他很苦惱地道:「朕和百姓接觸的少,或許這個問題,得等朕見的百姓足夠多之後,才能給皇叔答案。但就目前朕接觸到的人來看,朝廷諸位大臣應是會對其嗤之以鼻。」
小皇帝的實事求是讓宴雲河笑了一下,「陛下,你知道我今天為何要跟你講這些嗎?」
宴君熠道:「是為了給朕開拓眼界?之前朕確實是隻看到了大鄭,忘記除大鄭之外,這世上還有很多其他國家。朕以為的天下還是太小了,即便朕站得足夠高了,看的還是不夠遠。」
「陛下能常常自省,正視自身的不足,這是一個優點。」宴雲河看著宴君熠嚴肅的小臉,這個孩子足夠優秀,「我今天之所以說起這個,除了陛下說的那個原因外,也是提醒陛下要警覺。」
宴君熠有些驚訝,「皇叔是說,他們會對大鄭造成威脅?可他們遠在海外,如何能威脅到我們呢?」
「陛下以為傳教士是如何出現在大鄭國土上的?他們能來到這裡,殺人劫掠的強盜自然也能來。」宴雲河神情平靜,「大海從來都不是一道無可跨越的防線。」
宴君熠若有所思,「皇叔說得對,大鄭也有船出海,海域是可以自由來去的。」
時至春末夏初之時,殿試終於結束了,這次科考極重實務,在宴雲河的影響下,朝中的大臣也不知不覺務實許多,出的考題自然也有所偏向。
十年寒窗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
對於計蘊來說,這是無比真實的寫照。當他被點為探花之後,先前百般刁難的計氏一族。
如今各個想要攀附上來,母親娥娘更是人人稱頌,言她苦盡甘來,獨自將兒子教導成探花,實乃為母典範。
未到加冠的少年郎,竟成一榜探花,說出去無人不嘖嘖稱奇。計蘊的大名比三十歲的狀元郎還要遠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