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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領命,上前將那女子押來,動作雖粗魯,但並未使那女子受傷。
等女子上前來,宴雲河才發現這還是個美人,雖形容狼狽,但梨花帶雨、楚楚可憐,且看上去有幾分面熟。
「你是何人?為何呼喊救命。」宴雲河問道。
女子跪坐地上,哽咽道:「王爺,奴是府中舞姬魚晚,奴要狀告內侍孫簡。」
說完這句,她像是提起了些勇氣,不等宴雲河繼續問下去就接著道:「孫簡因王爺近來甚少召見奴等,竟私下傳舞姬去為他跳舞,但有不從,動輒打罵挨罰,姐妹們忍飢挨餓,身上還有傷,已經病倒了好幾個,眼看就要活不成了,王爺救救她們吧。」
說完她就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哪裡還有之前的楚楚之態?
「孫簡?」宴雲河一時震驚到沒反應過來。
魚晚強忍眼淚,「這半年來,孫簡剋扣奴等用度,將奴等囚禁在小院中,每日派內侍看守,奴並非要冒犯王爺,實在是姐妹們支撐不下去了,求王爺救命。」
宴雲河聽完只覺一股火冒出來,這是哪裡來的人渣?他記起自己確實在宴會上見過這女子,所以才會覺得面熟,既然已經確定她的身份,那就要驗明她所說是否屬實。
宴雲河強壓下火氣,對侍衛道:「把那什麼孫簡叫來……算了,孤親自去看,去個人將大夫請來。」
轉頭對魚晚道:「你帶路,讓孤去看看她們病的怎麼樣。」
魚晚哭聲雖停,但眼淚卻沒止住,邊流淚邊為宴雲河帶路,不一會兒就到了舞姬們住的小院。
宴雲河之前不知道這些人也跟著來了王莊,他一天天的除了去田間記錄資料,就是在各個廠子間忙碌,得空了,還要和蘇墨商討字典一事,每天不是在忙,就是在去忙的路上。
誰知道,外面還好好的,王府內倒是先出麼蛾子了。
這個院子很小,二十幾個歌姬舞姬住在一起,一眼望去甚是擁擠。
他們一來,小小的院子瞬間就滿了,幾聲驚呼過後,響起了見禮聲。
大夫來的很快,宴雲河前腳到,大夫後腳就來了,宴雲河看向魚晚,「病人在哪?讓大夫為她們看看。」
院子裡的女子本來不敢抬頭,聽見宴雲河發問,才抬起眼睛瞟了一眼,見是魚晚將王爺引來的,就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有幾名女子忍不住偷偷拭去了眼淚,但即便如此,她們仍是安靜的。
魚晚忙帶著大夫去了一間小屋,宴雲河也跟了過去,魚晚在門口猶豫道:「裡面狹小骯髒,王爺還是在外稍等片刻吧。」
宴雲河道:「無事,還是先讓大夫診治,不用在意孤。」
魚晚只得推門進去,就見這屋子果真狹小,進門就是兩張床,那床還不是什麼正經床,是用兩條長板凳加個木板架起來的,人躺在上面連腳都伸不開。
上面躺著的兩個姑娘都瘦的脫了形,病的不省人事,他們進來都毫無反應,大夫忙上前為她們診治。
拉開衣袖,上面纏的布上滿是血漬,解開一看,條條鞭痕已經化膿了。
宴雲河沉默不語,只是一張如結冰的臉,卻能看出他正在暴怒的邊緣。
大夫為這二人診治完,開了方子,擦擦額頭的汗,雖然他不是沒見過比這病更重的人,但此時王爺的壓迫感卻是前所未有的。
「還有其他生病的人嗎?」宴雲河看向魚晚,一雙黑沉沉的眼眸像是醞釀著風雨。
魚晚拭去臉上不自覺流下的淚水,點點頭,引著他們又去了另外一間屋子,如此診治下來,受傷的人數竟有十人之多。
等抓完藥熬煮好,餵這些病人喝下去後,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半時辰,期間宴雲河也不曾離去,他像是要讓自己看清這裡,以便記下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