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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恭敬的詞,在陸傾溢的嘴裡,卻滿是諷刺挑釁之意。
大概是他的動作牽扯到了手腳上的鐵鏈,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皇兄,咱們真的是許久未見了。」陸傾淮不甚在意,笑著打招呼道。
若不是看見了這樣的場景,光是聽他們的對話,還真會讓人誤會,是什麼兄友弟恭的場面。
「聽說你賞了陸晴虎豹嬉春,我倒是有點好奇,你要賞我點什麼?」
「皇兄的訊息,還真是靈通。」
聽他們說話,阿矜有些發怵,看陸傾溢的樣子,分明就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陸傾淮也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感覺他們談的,是風月,而非刑罰。
之前的風光無限,在現如今,不過是從前舊夢。
牢頭讓人端了椅子過來,陸傾淮一撩大氅,坐下,往後靠。
「皇兄不妨說說,想要什麼?」語氣仿若真的在同陸傾溢商量。
陸傾溢聽到這話,輕笑起來,漸漸地放聲大笑起來,整個牢獄,充斥著他詭異的笑聲。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我沒得選,不是嗎?」陸傾溢反問道,臉上還帶著殘餘的笑意。
「是。」陸傾淮淡淡地笑著應聲。
「唐祝。」
「奴才在。」唐祝連忙應聲。
「朕記得朝中有幾位大臣是想讓朕放了皇兄的。」
陸傾淮故意的,他明明記bbzl 得比誰都清楚,卻故意要問一個不能幹政的太監。
「是……奴才隱約記得是有……幾位大臣。」唐祝一時間也搞不清陸傾淮的心意,有些結巴地應聲,他不是隱約記得,他甚至知道是哪幾位大臣,但這話,說不得。
「他們這麼為皇兄著想,那皇兄也該賞些東西給他們才是。」
「我有什麼,我現在有的不過一副殘破的身子罷了。」說到身子的時候,陸傾溢明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猛地抬眼,對上陸傾淮的眼睛,眼裡滿是驚詫之色。
這是阿矜進來之後第一次見到陸傾溢臉上露出這樣的情緒。
「挑幾個人將朕的皇兄伺候好,伺候好了之後,再將骨肉生刮,煲一鍋湯給那幾位大臣送過去吧。」陸傾淮說著這話,神色一如往常,彷彿在講一件極尋常的事。
阿矜聽見煲湯的時候,就忍不住了,輕輕乾嘔了一下,所幸沒被陸傾淮察覺,不然,怕是送過去的湯裡,也有她的一份。
陸傾溢此刻臉色慘白,他能想到的陸傾淮折磨他的法子很多,但沒想到,陸傾淮竟會用這樣的法子。
「是。」唐祝應聲,偏頭瞥了一眼站在旁邊的牢頭,牢頭連忙會意,退下去安排。
陸傾淮坐著,沒一會兒,牢頭就帶著幾個壯漢過來了。
「小的見過陛下。」幾個壯漢跪在陸傾淮身前行禮。
「進去吧。」陸傾淮開口,眉尾微微上提,嘴角還噙著笑,帶著幾分期待的神色。
「陸傾淮!你別欺人太甚!」陸傾溢低吼道,不知是極怒還是極怖,全身都在輕輕地顫抖。
他能夠接受自己被生刮,可堂堂王爺,天之驕子,怎能忍受得了在眾人面前被男人,還是這許多男人。
那些人進去,陸傾溢便瘋狂地掙紮起來,但是寡不敵眾,終究還是逃不過。
為了防止他自盡,他的嘴裡,被塞滿了地上的乾草。
阿矜不敢看,低著頭,耳邊全是不堪入耳的嗚咽,她真的怕極了,這樣的陸傾淮,讓她原本鬆軟了一些的心,又重新回到了原點。
期間,她曾經偷偷瞟了一眼坐在身邊的陸傾淮,陸傾淮一直看著,就跟看戲似的,臉色平淡無波。
冷血無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