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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傾淮先進去的,回身看了一眼,沒看見阿矜,當即開口叫了一聲:「阿矜。」
阿矜在外頭依稀聽見陸傾淮叫自己的名字,剛開始還以為聽錯了,未曾想,接著又聽見了一聲,阿矜捏了捏拳,低著頭掀開簾子進去:「奴婢在。」
「近身伺候。」陸傾淮命令道。
「是。」阿矜頭更低了一些,有些心虛。
厲榛榛就站在陸傾淮身邊,聽著陸傾淮叫阿矜進來,吩咐她近身伺候,她只想冷笑。在未央宮裡如此對這個賤婢,陸傾淮擺明瞭不想給她任何臉面。
跟著進到內殿,桌上已經擺好了各式各樣的吃食,看著甚是豐盛,陸傾淮先坐下,厲榛榛隨後坐下,接著就是小太監上來一樣一樣菜試毒,試完了之後,便開始正式用膳。
阿矜一邊給陸傾淮佈菜,一邊又擔心著,生怕陸傾淮作出什麼出格的事來,若是陸傾淮要做出格的事,他自己倒是一點事都沒有,倒黴的只會是無權無勢的她。
厲榛榛看著阿矜給陸傾淮佈菜,有些氣不過,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牛肉放到陸傾淮碗裡,阿矜是極有眼力見的,看見厲榛榛伸筷子,就沒有再夾了。沒想到陸傾淮看了碗裡的牛肉一眼,接著將手上的筷子放到桌上:「皇后,莫要逾矩了。」
厲榛榛拿著玉箸的手一頓,掃了一眼在場的下人,冷笑道:「逾矩?臣妾是皇后,是皇上的妻子,不過是給皇上佈菜而已,談何逾矩?反倒是這個賤婢,處處逾矩,皇上是否太過偏縱了?」
在她未進宮之前,私下裡見過陸傾淮幾面,每回見到他,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她以為陸傾淮就是這樣的性子,得知自己要嫁給他的時候,也沒有太多的情緒,畢竟她爹爹經常說,厲家的女兒生來就是要做皇后的。比起嫁給先帝那個糟老頭子,陸傾淮無疑是比先帝好太多的選擇,宮變之後,陸傾淮派人接她進宮,她以為,只要假以時日,陸傾淮會喜歡她的,畢竟他血氣方剛,她亦是京城出了名的美貌。
未曾想到,就因為一個賤婢,陸傾淮竟然為了那個賤婢,將一直伺候她的嬤嬤還有貼身丫鬟做成了人彘,她也求過,陸傾淮全然不聽,甚至,分封后宮那日也沒來未央宮,她聽聞,分封那日,那個賤婢留宿了臨華殿,讓她顏面盡失,她怎能不恨。
厲榛榛的後半句話是死死盯著阿矜說的,阿矜聽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恨不得能馬上退出殿外去。
整個未央宮安靜得彷彿能聽見針落得聲音,所有奴才皆斂聲屏氣,生怕被殃及。
「噼裡啪啦。」整桌的膳食被拂落在地,盤子,碗筷,酒bbzl 樽落地碎掉,發出清脆的聲響,阿矜來不及反應,膝蓋先一步跪下,跟著眾人一起求饒,「陛下息怒。」
阿矜跪在地上,只能看見陸傾淮和厲榛榛的足部,餘光瞥見厲榛榛被陸傾淮按到桌上,大概是掐著脖子,厲榛榛的腳都來不及掙扎,蝶翅藍鳳凰紋的裙擺就晃動了兩下,上頭的鳳凰紋像是要飛走了一樣。阿矜只聽見厲榛榛喉嚨裡氣透不過來的聲音,「咿咿唔唔」的,聽著就難受得厲害,感覺下一秒就要斷氣了。
「不要以為朕不知道,厲君越今日聯合眾人上奏是誰搞的鬼。」
厲榛榛咿呀的聲音越來越輕,腳上掙扎的動作開始本能地用力起來。阿矜看得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莫名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咳咳咳咳咳咳咳……」厲榛榛開始劇烈咳嗽起來,大抵陸傾淮已經放開她了,沒一會兒厲榛榛就滑跪到桌下,阿矜微微抬眼看著厲榛榛慘白的臉,因著劇烈的咳嗽,臉上的表情不算太好,甚至算得上猙獰,跟方才矜貴的模樣,判若兩人。
不知道為什麼,剛剛陸傾淮掐的明明是厲榛榛,阿矜卻有一種在掐自己的錯覺,大抵是覺得厲榛榛貴為皇后又是兵部尚書之女都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