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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飛飛腦袋昏沉,鼻尖泛起的酸澀難消。
「那你呢?把我當什麼?」顧臣禁不住又問。
她咬了咬唇,「男朋友。」
「還彆扭不彆扭了?」顧臣聞言輕笑,湊在耳邊問她。
她搖了搖頭,又晃出了兩滴淚。
七八月份波爾多的夜晚,讓人燥欲難耐。
顧臣的吻再次壓下,輕啄,似安撫一般。
之後就這麼一直抱著。聽著彼此的心跳聲。快慰而滿足。
第一次被他這麼緊的擁在懷裡,她帶著些許的留戀,他不停,她也不想分開。
最後是被門鈴聲給打斷的,是客房服務,顧臣都忘了自己剛剛點了餐。
如此,他方才將人鬆開。
燙牛蠔和法式煎鵝肝,都只有一份,服務生送來後他關上門然後沖粉紅著臉的餘飛飛拿話揶揄她:「不知道你會來投懷送抱,早知道多點一些,所以,女朋友,你想吃什麼了,我們打電話再要點。」
他特意將女朋友三個字加重,惹得餘飛飛羞愧到不行。
之後一連串的,簡直讓她無法招架:
「女朋友,幫我把毛巾送到衛生間可以麼?」
「女朋友,空調調一下吧。」
「女朋友,坐我跟前來——」
「」
餘飛飛無語到跺著腳,走到人跟前,撒嬌似的,踢了人一下。
「你能不能、不要再喊了?」
顧臣抬腳去躲她踢過來的腳,勾著嘴角揚起,剛剛故意逗她,然後繼續逗她:「怎麼,你不是我的女朋友麼?我又沒說錯什麼。」
餘飛飛氣笑了。
顧臣戳了一塊肉往她被吻的有點充血的嘴邊放。
「我不餓。」鬧了半天,她嗓音都是啞的,終於消停,她搖了搖頭,半趴在餐桌邊,下巴磕在桌沿,圓滾滾的大眼看著他,看上去有那麼點可愛。「剛剛在下面自助餐廳吃了點小點心。」
「就吃了點心?」
她點頭,下巴伴隨著動作被擠出了褶皺,「就胃口不太好。」
「哦,吃這麼少,怪不得不長身體,你還是需要多吃。」說著他戳了一塊鵝肝硬戳進了她的嘴裡。
可她哪裡有心情吃,這句話她可太能聽出顧臣的弦外之音了。
肯定是知道些什麼了,剛剛抱那麼緊——
一塊小小的鵝肝差點把她給嗆死,紅著一張臉想問他是不是開始嫌棄了,但張不開嘴。
遊弋了半晌,顧臣的法式煎鵝肝都已經吃的過半,她彷彿終於忍不住似的、猶猶豫豫,頂著個大紅臉蹦出來一句話:「可我就是再努力吃,我覺得讓它達到一隻手抓不住的希望還是有點渺茫。」說著垂下了眸,自卑感橫生。
「什麼?」
顧臣開始有點沒聽太懂,但之後回過來味兒便忍不住笑的點起了頭認同。
「好像是真的渺茫。」
餘飛飛鼓了鼓臉蛋,一張小嘴繃著,像是撒嬌,卻又是自卑的:「你嫌棄我」
顧臣吃完盤裡的最後一口飯,抬手揉了揉她頭髮絲兒,說了句:「逗你玩兒呢,這麼認真。」轉而想到了什麼,警告的口氣又問:「還有,相親這事兒你還有沒有要跟我說的?」
「我是真的不知道我爸當時沒跟我媽說清楚,以為我媽給我說過了,商量好了,然後結果我媽其實根本沒說,然後他們直接帶著我去了——」說了半晌,她搖了搖人胳膊問:「你是不是聽得不太明白?」
顧臣吃了一口飯,瞥眼看了看人,反而問:「我送的菜,好不好吃?」
「沒吃。」她一口都沒吃。
餘飛飛拉長著一張臉。
「那還挺可惜的,據